器比较尖锐的地方,磨下去,前后不停地来回摩擦。可能是两个绑匪觉得他们吃了蒙汗药,昏迷了过去,不足为惧,用的竟是不那么结实的草绳。
很快,袁白便将手上的绳子磨断了,弯下腰解脚踝上的绳子,却发现绳子打了死结,只能磨断,又故技重施,花了好一会儿功夫将脚踝上的绳子磨断了,然后帮袁亮将绳子也磨断了。
主仆二人获得了自由。
袁白看了一眼躺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呼呼大睡的车夫,低声道:“公子,小人去唤醒马叔!”
袁亮拦住了他:“不用了,他喝的茶最多,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咱们先逃出去,等报了官,再想办法解救他,不然若是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咱们都别想逃了。”
袁白愣了下,听到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点头道:“小人听公子的,公子咱们该如何逃出去?”
茫茫河面,大冬天的,有些河段都结了层薄冰,若是跳水逃走,这黑乎乎的,四周都不见人烟,即便能逃脱这两人的魔爪,恐怕也会冻死在荒郊野外。可不跳,就这么躲在船舱里坐以待毙吗?
袁亮心里也没有好对策,琢磨了一会儿说:“你让我再想想。”
不曾想,他们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船行了一段,老于忽然按住肚子,焦急地说:“小子,快靠岸,叔肚子疼,难受,要方便!”
伙计赶紧起来,一边划桨,一边说:“于叔,你要憋不住了就蹲在船舷边上解决呗,都是男人怕什么!”
老于给了他一脚:“臭小子,这么大的风,你想老子被吹进河里啊?”
伙计忙道:“于叔,你甭着急,我马上就把船靠过去。”
袁亮听到这番对话,激动极了,拽了拽袁白说:“我们的机会来了!”
袁白猛点头,两人都极为振奋,这船上就两个绑匪,等那个凶巴巴的老于去岸上方便,只剩个没出息的小伙计,正是他们逃走的好时机。
二人侧耳倾听,又过了一会儿,船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停住。
外面传来老于的声音:“你盯着点里面那两个家伙,别让他们逃了,我很快就回来。”
伙计笑嘻嘻地说:“于叔,你就放心吧,咱们下的药重,他们还没醒呢。而且还绑着绳子,跑不了的,您就赶紧去方便吧,别拉在了裤子里。”
“臭小子,等会儿老子回来跟你算账。”老于实在憋不住,气急败坏地跑了。
听到他跳下船的声音,袁亮主仆激动极了,两人躲到门口,寻了个木棍,轻轻敲了敲门,外面的伙计听到声音,提着灯推开门准备进来看看情况。
见状,配合默契的主仆二人提起棍子就朝他打去。不过袁白的准头不大好,打偏了,将灯给打灭了,船舱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中,紧接着响起伙计的惊呼:“你们想干什么?于叔,于叔,这几个家伙醒了,还……啊……”
怕惊动上岸方便的老于,袁亮主仆用力推开了伙计,飞快地往外面跑去。
两人跳下船,一头扎进夜色中。
伙计仓皇追了出来,跟着跳下船,大喊:“于叔,人跑了,人跑了……”
还在方便的老于提着裤子就追:“往哪里跑的?走,一定要追到他们,不然你我就完蛋了。”
袁亮和袁白到底只是书生,没干过什么力气活,很快就气喘吁吁的,而背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眼看要被追上了,袁白停了下来,焦急地说:“公子,你快跑,小人留下来挡一会儿……”
袁亮生怕被追到,脚步不停,边跑边承诺:“袁白,你放心,等我进了城,报了官,一定带人来救你!”
说完不管不顾使出浑身的力气,只管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跑得他两条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袁亮才喘着粗气停下来,侧耳倾听了一下,身后没有任何的声音。应该是将那两个家伙给甩掉了。
感谢黑灯瞎火的,他们也不知道他逃向了哪个方向,这才没追上来。若是白天,他肯定逃不掉。
累得不轻,袁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他感觉没那么累了,可凉意又席卷而来,冻得他牙关直打颤。
环胸搓了搓双臂,他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希望能找到一户人家,取个暖,喝点热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他再也没有力气了。
到天麻麻亮,两条腿都快走断了,袁亮总算看到了人烟,上前搭话蹭了一顿能照出人影的稀粥,稍稍垫了垫肚子,没那么难受了,袁亮才向这户人家打听这是何处。
老汉笑呵呵地说:“咱们这儿是李子坡,因为李子树多而得名,每逢春天李花盛开,城里好多达官贵人到咱们这儿来赏花呢。”
他这么一说,袁亮就有印象了:“李子坡离匡家庄不远吧!”
老汉诧异地看着他:“公子还知道匡家庄?就在西北三四里远,走路也不过一刻多钟。”
匡正一家就是匡家庄最大的地主。
“我有个朋友家在那边。”袁亮摸了摸鼻子道。
心里却很犹豫要不要去见匡正一,见了又如何解释?
可不去找匡正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