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起了双眼。
灵穹按着她的头，让她垂头：“不要直视日光，会伤眼。”
“知道了。”
顾锦不经意地躲开他的手，抬脚朝前走去。
灵穹站在她身后，眉心的一点红痣，在日光的照射下越加艳丽。
他盯着顾锦远去的背影，低笑一声。
笑声愉悦而低沉，带一点磁性。
灵穹脸上有不曾在顾锦面前显露出的宠溺，跟怜爱，就是一个长辈看后辈那般的无奈。
若是仔细去看，好像又不对。
灵穹抬脚追上顾锦的脚步：“你要去哪？”
“想去前面走走。”
顾锦不太适应灵穹的碰触。
可每一次，对方与她接触的时候，心底好像并没有排斥感，隐隐还透着几分熟悉。
安明霁现在还没醒来，她不想要这些情绪影响她，所以尽量远离灵穹。
看出顾锦态度，接下来灵穹不再碰她，甚至跟她保持了安全距离。
站在一堆乱石前，顾锦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凝视灵穹，问：“你知道安明霁剩下的七魄所在位置吗？”
这话出口，就非常确定的语气。
“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若是他离得我近，我能感知到。”灵穹几乎对顾锦是有问必答。
顾锦追问：“你现在能感觉到吗？”
在顾锦泛着期待的眸光下，灵穹脸上笑意加深，眉目如画，好看的不得了。
可他却轻轻摇了摇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