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旻微微歪头,问:“被选上会有好吃的吗?”
“……”
又是吃!
鲁花唇角微抽,终于问出一直想要问的问题:“阿旻,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阿旻静静地看着他,以沉默回应他。
这几天的相处,鲁庆已经习惯她这态度,他耐心问:“你是不是别人虐-待过?为什么总是张口闭嘴就是吃吃吃?”
这回,阿旻对他点了点头。
然而她点头,并不能让鲁庆知道她的意思,是没有别的追求,还是被人被虐过?
他脸色微变:“被虐过?”
阿旻摇头。
鲁庆:“没有别的追求?”
阿旻点头。
“就对吃感兴趣:?”
这回,阿旻快速点头。
还非常给面地开口:“被饿过。”
“什么时候,饿过多久?”鲁庆问。
这次,阿旻不再开口。
她时刻谨记医生跟她说过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阿旻在来幽城的船上,一个星期内除了喝雨水,饿到极致时有机会吃到生鱼,就没有吃过其他东西。
那一星期的水路,她从来没有觉得食物对人是如此重要。
食物对她来说,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她无父无母,孤身一人,除了名叫阿旻,没有其他任何记忆,只除了医生。
医生是她有记忆以来最亲近的人,是她的亲人。
对方一直照顾她,却从没有教过她如何生存。
记忆中的那些死尸,刺鼻的血腥味,激烈地枪声,爆炸声,给她带来的是永远的痛苦。
医生的死,让她感觉到被全世界抛弃。
除了医生,她不相信任何人。
也不会对任何人讲她的事。
鲁庆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什么,他无奈叹了口气。
从遇到阿旻的那一天,他就追问对方的身份背景,奈何对方一点口风都不透。
“你再熟悉一下剧本台词,后天我来的时候会给你带衣服,然后一起去公司签约加试镜。”
“嗯——”
阿旻难得地应了一声。
鲁庆走了,不算大的宿舍只剩阿旻一个人。
她再次拿起只有试镜对话的剧本,认真地看起来。
好像找了对吃之外的一些兴趣。
……
当晚。
顾锦从公司回到家,她站在门口,踢去脚上的高跟鞋,去换舒适的居家鞋。
鞋子刚穿一只,雪白的庞然大物朝她冲过来。
“嗷呜!”
多多身体已经长到一米七左右,整只狼扑上来都能把顾锦压倒。
顾锦穿上另一只居家鞋,伸手摸了一把多多。
“今天有没有乖?”
最近多多又到了发忄青时期。
去年,雅各布带着他的雌狼,来给多多配偶,缓解它的躁动。
奈何多多拒绝雌狼的靠近,甚至非常暴躁地挠伤了对方。
多多不接受其他狼靠近,顾锦只能给他研究出来,能缓解它躁动的药。
药虽然能压抑多多的暴躁,但长久下去它总有爆发的那一天,有些事情不能一味的压抑。
“嗷呜!”
多多蹭了蹭顾锦的腰侧,冲她叫了一声,似是回应她之前的问题。
“乖——”顾锦夸了它一句,抬脚往客厅走去。
卡西刚好从餐厅走出来:“顾小姐,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