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浅浅在外面等待着,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楼少谦医生推开门走出来。
“君玿城怎么样了?”于浅浅上前去询问。
“给他进行了经内镜止血治疗,还活得好好的,我安排人送他进病房,要在医院观察几天。”楼少谦扯扯嘴角、不以为然的说。
于浅浅缓过神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说:“我代他谢谢你。“
“别,我可受不起,这小子要谢我准没什么好事。嫂子请你转告他,命是他的他不想要也没关系,别像以前似的隔三差五来麻烦我,我明年就三十岁,也不小了,年纪大的人半夜三更被叫醒对身体不好,我经不起这种折腾,我还要养好身体娶妻生子呢,要是影响了下一代他负责?我去睡觉。“说完,闷哼了一声霸气十足的走了。
于浅浅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摇摇头:这什么人呐。
几个年轻的医生把经过治疗后的君玿城送往楼上的单间病房,于浅浅也跟着走上去。
等到安顿好后,她在君玿城身边坐下来,凝视着他。
他双目紧闭,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血色,越发的像是雕塑雕刻而成一般精致。
她叹口气,
站起身来准备去打热水,君玿城伸出手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两个人掌心相抵。
君玿城没有睁开眼睛,他静静的说:“陪我坐一会。”
犹豫片刻,于浅浅把另外一只手也递过去,温暖着他的手,心有余悸的说:“没事就好。”
君玿城缓缓的睁开眼眸,他的眼眸灼灼如星,却能看出几分疲惫:“对不起,吓到你。”
于浅浅心中生出几分温柔,有些责怪的说:“你明明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帮我挡?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你。”
想到这个病有百分之十几的死亡率,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只是老毛病而已,有楼少谦出手,我不会有事。我以为过去这么多年,这个病已经好了,才会喝酒,没想到……“他无奈的笑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歉然。
于浅浅倒是想起楼少谦的话,就小心翼翼的问:“楼少谦是什么人?“
“中学同学兼室友。“说到他,君玿城就更加的无奈起来,“那小子说话就是阴阳怪气的,你当耳边风就好。”
于浅浅蹙着眉头问道:“我听他说你以前经常酗酒,每个月都在医院中度过,有这么一回事
?”
君玿城冷静飘逸的面容上,不经意的略过一丝痛苦之色,很快却又消失殆尽,他勾起嘴角说:“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我已经有三年没有喝酒了。”
三年?又是三年!究竟三年前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君玿城在三年前被吊销了大律师执照,又为什么三年前他曾那么放纵沉沦过?难道这一切都和他嘴里的那个女人有关?那个女人是什么人?现在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会同意跟自己领证……
太多太多的疑问在于浅浅心中滋生出来,她甚至有脱口询问的冲动。
但低头看君玿城的样子,目光和煦,面带平静和微笑,似乎并不再想提当年的事,她只好隐忍住,站起身说:“我去打点热水给你喝。”
君玿城将脸侧过来,凝视着她,有几分怜惜的说:“我现在的情况不能进食,也不能喝水,你先回家休息吧。开我的车回去,慢点开,路上小心些。”
“我想……在这里陪你。”于浅浅把脸垂得很低,很小声的说出这番话。
“我的老毛病已经得到了缓解,没事。你听话回去休息,明天你得上班,还得去人民医院看你妈,身
体不能垮。”君玿城柔声的说,温文尔雅。
于浅浅想起见他第一面的样子,他冷漠、孤寒、淡漠,就像个遗世独立的铁汉,没想到他也会这么铁汉柔情。
拗不过他的坚持,只好站起来说:“你有事就按铃叫护士。”
“放心吧,有事楼少谦会照顾我,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我还欠他两顿饭呢。”君玿城幽默地说。
于浅浅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捂住他的嘴说:“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活啊死啊的,不吉利。”说完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于亲密,忙把手缩回来。
“以后都听君太太的,君太太怎么说就怎么是。”君玿城面带侠促的看着她的反应,似乎很享受她这么做。
于浅浅满脸发烫的走出去,她也觉得有点累,短短的几个小时像是打了一场人生的大仗,现在回想起来心还会砰砰的跳个不停。
开着车回到家里,仍旧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于浅浅洗过澡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原本想打个电话给君玿城问问他的情况,又怕他睡着了,拿着手机在手上翻来覆去的还是没打。
早上六点钟,她就起床洗漱,先去人民医院探望
妈妈,于艳阳在阿团的照料下,倒是一切都很好。
她怕妈妈担心,也没敢把君玿城生病的事说出来,只说他学校有课改天再来探望。
从人民医院出来,她又去仁和医院看君玿城。
君玿城现在什么都不能吃,她就在医院门口买了一束兰花,清雅幽香,沁人心脾,她觉得他会喜欢。
走到病房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