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皇后这里有一些事情压着,并没有说出来。而原先卫皇后压着些事,并未向赫连晔明说,是因为还不了解叶皎月。眼下见也见了,这叶皎月知书达理,的确称得上二皇子妃的位置,接下来自然是要张罗大婚的事宜了。
“不行。”卫皇后摇头道。 “晔儿还未提呢,本宫提算怎么回事。”
“本宫当年嫁给陛下时,便是连他面都没奇见过,全凭父母之命,稀里糊涂就进了门。虽说这些年,陛下待本宫不薄,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 但本宫知道,他心里并无本宫,只是挂念这些年,本宫陪着他的情分。你说说,若是本宫母家与那英国公府一样的地位,本宫现在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屋内气氛渐渐变得沉闷,佟嬷嬷看向卫皇后,眼中满是心疼,她挥了挥手,示意其余宫人先行退下。
“娘娘,您可不要这样想。那姜贵妃不过是样貌好看些,又懂得讨好皇上罢了,这样的庸脂俗粉,岂能与娘娘您相提并论。”
“她能讨得了陛下的欢心,那也是她的本事嘛!”卫皇后语气平和,听不安丝毫埋怨。
“罢了,本宫也不在意这些。只希望晔儿能够与心爱女子终成眷属,二人相濡以沫,批手一生,本宫就安心了。”她微微倒身,手撑着头,靠在了案桌上。
“怎么了
娘娘?”
佟嬷嬷心惊,很快察觉到反常。
“不知道,就是头有些晕。”卫皇后缓缓揉太阳穴,眉头不自觉蹙紧。
“奴婢这就去请御医。”
“不用了。”卫皇后轻声道。“应当是最近没有休息够,睡儿就好了。”
佟嬷嬷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搀扶起卫皇后,往里屋走去。
立冬一过,天气便愈加的寒冷。明明前两日大街上多的是着长衫的百姓,现在不穿袄子怕是连房间都不敢出了。
这一冷起来,人就变得懒了。叶皎月原先也不爱闷热,现下更是日日待在驿站中,哪里也不去,为此,静安没少说道,叫她多出去走走。
“静安啊,我知道了,明儿个我就约别的陌生人和你们出门游玩,这样总行了吧!”
彼时,夕颜和静安正陪着叶皎月沿驿站后花园小径闲逛。
“奴婢倒不是说您,奴婢就是怕您在屋子里待得久了闷出病来。”静安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的。”叶皎月笑着,伸手拍了拍夕颜的后脑勺。
前面有人匆匆赶到三人面前,说是外边有个送信的人刚回来,找叶皎月的,于是叫她们去大厅。
还未走近,便见叶昭和双手背立,正急得来回踱步,叶皎
月一颗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小姐。”
夕颜回过神,提醒叶皎月注意脚下台阶,搀扶着叶皎月进了屋内。
“急的这般着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叶皎月担心。
“此事说来话长!”
静安一脸无措,侧头看向叶皎月。
“可是朝中出了什么问题?”叶皎月小心翼冀猜测道。
若不是大事情,叶昭和不至于带着温氏一同来这里找她了。
“不是朝中,是你哥哥那边。”
叶昭和的神情凝重,说罢长叹了口气。
“哥哥怎么了?他又出什么事了?”叶皎月一听是叶皎阳有事,顿时激动的抓住温氏的衣袖,“你快说啊!哥哥怎么了?”
叶昭和越是沉默,她越是担心。
“书院里一名书生犯了大罪,说是受皎阳指使。皎阳他……现在已经被关押在大理寺的地牢里了。”
话音刚落,一股寒意自叶皎月的脚底升起,转眼间遍布全身,下一刻,温氏晕倒在地。
周遗嘈杂声四起,叶皎月却是大脑空白,无暇顾及。
“你们先送小姐回房休息。” 叶昭和吩咐。
“不要。”
叶皎月猛的将思绪抽回
,她抬起双眸,怔怔看向叶昭和,“哥哥那边究竟又发生了何事?还麻烦父亲告知于我。”
叶皎月的迟疑片刻,答应下来。
随后,二人来到三楼房间里。
从叶昭和的口中,叶皎月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紧接着她便追问起那个人的身份。
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过,怎的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只消提到两句就要治罪。
“闲亲王去世时,你还未出生,自是不清楚他的事情。”叶昭和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屋内下人先行出去。
“闲亲王也是先帝之子,与陛下是一父同袍的兄弟。陛下幼时丧母,被先帝送至闲亲王母亲处抚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后来陛下起兵,闲亲王更是主动在背后出谋划策,助他登上皇位。却没想到,在陛下登基的前一天晚上,闲亲王突然死在了府内。”
“些事一出,不少人猜测是陛下杀的闲亲王,朝中性子刚烈些的大臣,更是直言陛下冷酷无情,不顾兄弟情义。”叶昭和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向叶皎月娓娓道来。
“之后你便也能猜到了,陛下为了皇家颜面,强行将此事压了下来。而闲亲王也成了禁忌,再无人敢提及。”
“难怪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