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小姐?”谭运浚诧异。
“我听说你出了事情,过来看望一下。”叶皎月依旧与寻常一样温柔,一双眸子里满是真诚流露。
“叶小姐,小生当真从未行过徇私舞弊之事,那什么考试题目,小生更是从未看过,是有人冤枉小生啊!”
谭运浚着急,生怕叶皎月也像别人那样误会他一般。
“我知道。”叶皎月嘴角微微扬起,脸上的笑意很温和。
“真的?”谭运浚半信半疑,眸中却是夹杂了几丝期待。
“真的。”叶皎月无比坚定地道。
“谢谢,谢谢你……”谭运浚激动不己,眼眶里渐渐湿润。
叶皎月见状,不仅动容起来。
“他们都说,我得榜首是抄来的,可我从未抄过旁人一分一毫。我知晓读书之辛苦,寒门出身,要想依靠读书来打破贫苦抑锁,那更是不易,他们都是与我一样心怀大志,都想要闯出一片天地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不耻的事情呢!”
谭运浚不禁哽咽。
“现下刑部已经出手调查,最迟七日之前,必定能够查出罪魁祸首,届时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你又何苦寻死呢。”叶皎月的语气有些许无奈。
“即便证明了清白,我也再不能参加之后的考试。我爹娘含辛茹
苦把我拉扯长大,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志向,如若我背负一身罪名回去,叫他们如何想我?如何想我爹娘?”谭运浚摇头苦笑。
“凡事不到最后,说不得定数二字。你现在出事,怎么能知晓到到时候陛下那边会怎么安
排?又是否有人愿意替你求情,允许你继续应考?”
“再者说,你现在在牢中自缢,外人只会觉得你良心不安,畏罪如此。你当真想要在死后,还让人无端唾骂吗?”
谭运浚强忍心疼,严声对谭运浚说教。
谭运浚顿时哑然。
他何尝不想啊!可是眼下他只是一个寒门子弟,根本就没有任何势力,更没有那个人会为了自己去得罪权贵。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你没有做错事情,就算是死,也不该是你去死。”叶皎月的眸中掠过一道凉意。
真正该死的,是将应考题目偷偷放到谭运浚房间里的那个人,也是那个恶意污蔑她兄长的人。
如若谭运浚清白,那背后的罪魁祸首想要对付的人,恐怕就是她的哥哥叶皎阳了。
想到兄长遭人陷害,叶皎月就气得浑身发抖。
“我知道了。”谭运浚羞愧地低下头。
他是一个读书人,在这个问题上,居然还没有一个女孩子想得透彻,
他当真是愚蠢至极。
“你说的没错,我若是现在死了,万一世人以为我是畏罪自杀的呢?到时候怎么办?那真正的恶人,岂不是就此逍遥法外?”
听完叶皎月一番教导,他犹如茅塞顿开。
叶皎月见他终于想通,不由得松了口气。她来此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镇国公府大厅。
五人围坐在餐桌前用膳。
因着叶家接连出事,姜九儿的的妹妹姜梦儿心情大好。
“这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当初叶皎月和她爹怎么欺负的我们,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她只恨不得报应来的更猛烈些,将叶家杀尽了好。
“爹,娘,我听哥哥说,这回叶皎阳出事,乃是叶家的仇家……”
“砰”的一声巨响,英国公姜宵将手中筷子重重扔在了桌上。
这可把其他四个人吓了一跳。
“爹,您这是做什么?”
“这些事情也是能够乱说的?你还嫌你之前惹的乱子不够多是吗?”姜宵怒吼道。
姜梦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也讨厌叶家嘛,梦儿只是看到他们如今出事,议论了两句罢了。这有什么的。”姜夫人眉头紧皱。
一旁的姜玉
阳和姜九儿默默不说胡。
“你少说话。要不是你惯着玉龙,他也不会把自己害到现在这副田地。你知不知道我每月要给那边送多少银子,才能保全他的性命?”
姜宵正在气头上,见姜夫人帮姜梦儿说话,丝毫没有给她面子,同样斥责了回去。
“你又扯到玉龙身上做什么?他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吗?花点银子也值得你这般说道 ”姜夫人更没有好气。
“就是,爹,你好端端的,同我发脾气干嘛啊?而且我说的那些,都是哥哥告诉我的,又不是我胡乱编的。”
“我和弟弟又不一样,至于拿我们两个相提并论嘛。”
姜梦儿撇嘴,声音越来越小。
一旁默默吃饭的姜玉阳差点被米饭呛到。
“今后不准再议论叶家的事情,即便是从别人口中听来,也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姜宵严声警告姜梦儿。
“听到没有?!”
见姜梦儿迟迟不应,他声音拔高,语气也更严厉了些。
“听到了。”姜梦儿吓得浑身一抖。
“如若再因你们妇人之仁,坏了我的好事,别怪我不念及家人情分。哼!”姜宵冷哼一声,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