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麻雀的叽叽喳喳声,把睡梦中的赫连靳冶吵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用手遮住强烈的光亮,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放下双手,起身朝着房门方向走去。
没想到在书房就这么睡着过了一夜,还真是腰酸背痛呐!
他伸展了一下懒腰,正准备抬手开门,居然有人从外面打开了房门,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映衬在他英俊的脸庞上。
汶叔开的门,一看到勤亲王的人,他就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因为昨晚的事情,勤亲王心情不太好,又看汶叔这副好像要死了的模样,变得不耐烦起来,让汶叔有话快说
汶叔又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王爷,夫人……夫人她……”
勤亲王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迅速看向门口,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房宣婧和谭源源的踪影,还以为她们出了什么事,脸上立刻浮现着急的神色。
他问道:“快说,夫人怎么了?”
汶叔吞吞吐吐,一拍自己的大腿,很快就说出来了。
“王爷,奴从昨晚一直守到现在的,但是打了个盹,醒来就没有看见夫人和谭源源的踪影了,身边也没有人瞧见夫人她们去
哪里了。”
勤亲王立马着急起来,连昨晚发生的所有不愉快都消失殆尽。
“还愣着干什么?都出去找夫人啊!”
说完之后,他好像又想起什么,又附和一句说:“只要夫人安全就好。还有,谭源源不能给我带回来,谁带回来,我治谁的罪!”
……
“乔侍卫,外面有两个人一直说要见殿下,奴不识得那两人,所以没有让她们进来……”
一个小太监跑进来,把外面的情况和刚好走过来的乔峪说了一下。
乔峪面露疑惑。
能有什么人能在这个时候进宫?而且还能一直畅通无阻地来到这里?
这两个人,十有八。九就是皇室中人。
“他们是什么人?长什么样?”
“回乔侍卫,是两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面容有些污垢,奴没有看清楚她们的长相。不过,她们倒是说了,只要见殿下,还一定要见到殿下。”
“哦?”乔峪这时更加疑惑了,这皇室里怎么可能会有人脏兮兮的呢?如果不是皇室中人,那她们又是如何来到皇宫里的?
“随我出去看看再说!”
他没看到对方,不确定对方的
身份,也不敢贸然放人进来。而且,殿下现在也不在宫里,她们要找殿下,那也需要等殿下回来了才行啊!
乔峪和小太监来到寝宫门口,发现外面的宫道上空无一人。
乔峪一位小太监在耍他,一下子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小太监,是不是闲的没事干,故意来消遣我的是不是?”
看外面没有了那两个脏兮兮的人影,小太监也是急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发现那两个人影,连痕迹都没有。
“刚刚她们明明在这里的,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而且她们刚刚都说了,等奴进来通传,绝对不会走开的……”
乔峪伸手敲了敲小太监的脑袋,警告他说:“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嘀咕了一声无趣,于是转身往里面走去。
小太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又看了一下宫道两边,确实没有一个人影。
他看向旁边的小太监,忍不住问道:“喂,你刚刚是不是在这里看着她们?你可知道她们两个人去哪里了吗?”
那个同伴摇摇头,一脸茫然地问:“这里哪有什么人啊?刚刚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后来你说你内
急,要去一趟茅房,让我先守着。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别人啊!”
那个小太监一听,顿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神经了,看花了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着他难道真的看错了吗?
“行啦!你就别在那里疑神疑鬼的了,还是好好守自己的职责吧!”
刚刚这外面确实来了两个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她们不在这里,是因为被赫连承带过去了。也是赫连承让这个小太监不要说出去的。
他带着一身狼狈的房宣婧和谭源源来到与恩殿,又吩咐奴才下去准备干净的衣裳上来。
“不知道叔母这是?”
在他的印象里,房宣婧一直都是优雅端庄的大户人家的小姐的做派,就算是在失去赫连音之后,都没有这么狼狈不堪过。
他就是好奇,倒底是什么原因,才会令房宣婧变成这幅鬼样子。
房宣婧对赫连承还是非常喜欢信任的,有事也不打算瞒着他,一下子就把她和勤亲王之间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赫连承听完,点着头。
他的视线落在房宣婧身边同样狼狈不堪的谭源源身上,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想起来,他们之前在叶太后的
寿辰上就见过了。
那时候的她,还真跟眼前的这个人联不上关系,实在是现在的她和之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这个时候,她还很识礼数,连忙欠身给赫连承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