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亲王定定地看了谭源源一眼,随即什么都没有说,扶着房氏回房休息。
谭源源不知道勤亲王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低下头,没有跟上去。
一旁的管家看懂了勤亲王刚刚看谭源源的眼神里的意思,也没敢提醒谭源源,而是说:“郡主,夫人最近因为殿下和王妃娘娘的事情担忧,心神恍惚不定,您这几日,就先不要去打扰夫人,先让夫人好好休息几日吧!”
谭源源一听,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而她也猜不出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她好像感觉,管家看她的眼神和对她的态度,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汶叔,家里也没几个贴心的下人,还是由我来照顾娘亲吧!娘亲这个时候需要我照顾。”
汶叔,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谭源源说。
相处这么久了,他其实也觉得谭源源是一个很体贴细心的小姑娘,但是这个事情上,她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他实在不忍心让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伤心,但是他又想不到什么委婉的说辞来说了。
“王爷没什么事情要处理,就让王爷好好陪陪夫人吧!对了,最近京中的一些家里的铺子有一些事情需要处
理一下,就麻烦郡主去处理了。”
“您刚刚来,应该去熟悉一下王府的产业,也让他们见见郡主。”
谭源源没有怀疑,被汶叔带到了产业的话题上来。
“可是我从小研究的都是医药方面,对经商方面一窍不通,我也处理不了啊!”
汶叔慈祥说道:“郡主不要害怕。还有奴带着您一点儿一点儿来学习。您最后总归也是要学会搭理产业铺子的,早些学也是好的。”
谭源源不能拒绝,于是就只能同意了。
另一边,勤亲王扶着房氏来到卧室之后,他出去看了一眼四周,见谭源源没有在附近,进来把房门关上。
房氏看他如此小心翼翼,略显憔悴地说:“家里也没有外人,你怎么还关上门了呢?”
勤亲王走过来,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
“之前我被张威明半路拦下带去大理寺,后来见到怀儿也被带进来了。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怀儿为何被人又带走了,但是这个事情有问题。”
房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于是让勤亲王直接说重点。
“源儿这个孩子心思细腻灵活,你怎么不把她带来讨论一下这个事情?”
房氏认为
,谭源源是一个看得见问题,也能解决掉问题的人,要是自家夫君和谭源源说这些,反而更容易解决,更轻松一些。
他就是故意躲着谭源源起来说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跟谭源源讨论这个事情呢!
“之前突然被叶昭和带人来围府,我就已经觉得奇怪。怀儿都说那些书信已经被烧毁干净,不可能会有人还能拿出来。而且,上一次我出来,是被怀儿担保出来的。”
“这次张威明那边找到了证据,不仅把我带去了大理寺,也把怀儿带过去了。”
“你想想,除了你我,还有怀儿和浦阜郡的那个人,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觉得这事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至于哪里来的绢帛,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但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慕云怀。
房氏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
她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于是说:“刚刚从封地回来那会儿,怀儿来过府上,当时我提了一下,就当是给怀儿道个谢,不过当时并没有别人在场,应该没有人知道。”
在房氏的心里,谭源源早已经跟她的女儿差不多,她自然是不会把谭源源当作外人。
既然把谭源源当作家人,那她就不会把这个事
情往家人的身上想。
“你说,会不会是怀儿?”
她觉得最可疑的人,还是慕云怀这个人。
之前的记忆,她已经记不得多少了,但见到慕云怀的时候,心中那种炽热的感觉,她不能忽略。
如今先皇驾崩,遗诏中让小皇子继承皇位,赫连隽要是为了当上新皇,那么慕云怀陷害勤亲王,然后再以自己的名义救下勤亲王的事情,从而来达成拉拢勤亲王,也不是说不通。
“你这时候怎么就糊涂了呢?”
连勤亲王都看出来了,房氏这是在偏袒谭源源。
“当时源儿应该也在,她也听到了吧?”
房氏点点头。
“源儿当时确实在场,但是我们并没有详谈,更没有说出是什么事情,源儿不可能会知道其中的内容,更不可能会陷害自己的父亲。”
她义正言辞地袒护谭源源。
勤亲王忽然觉得,他实在是太低估谭源源的手段了。
连他自己之前都被谭源源的演技给骗了,在大理寺的这两天,他一直都在琢磨,才后知后觉。
他从来没有教过谭源源前南蛮文,而且也从来没有写过什么前南蛮文字,更
没有和前南蛮的余孽有勾结,谭源源怎么一来就说这是前南蛮的文字?
他在封地的时候,确实经常在街上看见谭源源坐诊,但是对她并不熟悉。直到后来房氏身上的顽疾被她治好,而且越看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