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向本官提供了一些关于王爷和前南蛮余孽往来的书信,本官确认过了,是王爷的亲笔。现在证据确凿,王爷应该不会狡辩了吧?”
张威明冷笑,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两张绢帛,展开来又看了一眼。
“下官并非是有意要针对王爷,只是这件事情是通敌卖国的死罪,就算您是亲王,也是要处以死罪的……”
勤亲王震惊,根本不相信这两张绢帛会是他多年前写给前南蛮余党的书信。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跟南蛮的人联系过,但是并没有跟前南蛮余孽有过往来,如今居然有人凭空捏造是非。
无论说什么,还是有什么铁证,他只需要否认,只要死不承认就会没事,更不会连累了慕云怀二人。
“张大人怎么就确定这是本王和前南蛮余孽的往来书信?皇兄的笔迹都有人临摹,为何本王的笔迹就不能被临摹呢?”
和南蛮人联系,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端朝并没有因此而出现过什么状况,他也没有和南蛮联合起来对付端朝,更没有出卖情报,就算是现在有人扒出这个事情,那也是不能给他定死罪的。
张威明见过太多来大理寺了还嘴硬的人了,
对勤亲王的反应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有一丝了如指掌的快感。
“下官也没有说这就是王爷的笔迹,王爷怎么这么紧张了呢?这是心虚了吗?”
张威明一双丹凤眼定定地看着勤亲王,然后又转去看慕云怀一眼,忽然就笑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看慕云怀的好,这张脸,实在是太绝色了,连他都把持不住了,要是继续看下去,今日这事可就办不成了。
“允王妃娘娘给王爷作的担保,如今出了事情,连允王妃娘娘也要受到牵连,不止啊,还有允王殿下……”
他把手上的两张绢帛递到勤亲王面前,“既然王爷不信,那就请王爷好好看看吧,看看是不是王爷自己写的,不然总是说下官冤枉了您。”
勤亲王接过去,展开一看内容和笔迹,这确实是他两年前写给南蛮人的书信,但是不已经全部都被销毁了吗?而且慕云怀在浦阜郡那边明明也帮他销毁了所有证据,怎么还会出现在张威明的手上?
“敢问张大人,这两张绢帛是哪时候的事情?”
张威明挑眉,觉得勤亲王这个态度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看上面这个笔迹和绢帛的新旧,
就是两年前的事情吧!没想到,王爷居然这么早就与外敌勾结了。”
张威明的脸色冷下来,往后退了两步,叫一旁的衙役上来压住勤亲王,“王爷,对不起了。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既然王爷通敌卖国,这便是诛九族的死罪!”
“来人呐!给本官拿下勤亲王爷!”
衙役压上来,勤亲王眼神一凛。
慕云怀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直到衙役们冲上来要拿下勤亲王,她才出手。
衙役们被她掌心挥出去的力量弹开。
张威明气不打一处来,“王妃娘娘,下官念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没有让人压您,就已经是很给您面子了,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云怀站在勤亲王的面前,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红笛,直指张威明的命门。
“本尊并不想管张大人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不应该这么草草了事而已。”
张威明有些害怕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几步,说:“既然允王妃娘娘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那就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
慕云怀从勤亲王的手上拿来其中一张绢帛。
她也认出来这就是两年前
勤亲王和南蛮人往来的书信内容,真的和被她销毁的那一张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她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那就是这一张的一个角完好无损,那个地方和其他地方有一个点不一样。
这一看就是新的绢帛,不用心去看都看不出来,她这还是动用了一点儿法术。
光凭这一点不同的地方,是不可能让张威明相信这不是两年前的绢帛。
她转头看向勤亲王,清声问:“您的笔迹,您不会不认识吧?”
“允王妃娘娘,您就不要拖延时间了。放眼整个端朝,只有勤亲王爷对于前南蛮的文字有深入的了解,端朝邺都是不可能有人会写出一封完整的前南蛮文字的绢帛,这个人只会是勤亲王爷。”
张威明不想跟他们废话,直接就给勤亲王定了罪。
“王妃娘娘,下官敬你对浦阜郡百姓有过恩惠,所以才会对您如此尊重,但是现在证据确凿,王妃娘娘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又招呼衙役上来拿下勤亲王,对慕云怀还是保存了最后的尊重。
“王妃娘娘自己动吧!”
“慢着!”
她拿着手上的
红笛拦住了重新围上来的衙役,“懂前南蛮文字的人何止勤亲王爷一个,只是勤亲王爷身居尊位,就成为了第一个被怀疑的人物。”
“既然先皇的笔迹可以被临摹,勤亲王爷的笔迹也可以被临摹,张大人如此着急定罪,怕是心怀鬼胎吧!”
张威明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