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外面刚刚有个人送来了一封信。”
管家寻着光亮找到了书房,敲了敲房门,等里面的人应声了,他才打开门进去。
叶昭和还在桌上写着东西,身边的蜡烛已经挑了还几次灯芯了,烛台周边只留下一片白蜡,还散发着热气。
叶昭和放下笔,叫管家把书信呈上来。
拿到书信,叶昭和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他越看眉头越紧锁,直到最后连着纸张一掌派在桌上,“真是好样的!”
管家不知道这书信上是什么内容,居然能令叶昭和如此恼羞成怒,于是问道:“老爷,这上面写了什么啊?”
叶昭和看了管家一眼,冷声说:“立刻给老夫去召集大理寺的张大人和京兆尹张大人到府上来。”
管家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这封信上写的保准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连忙跑出去通知人了。
叶昭和把桌上的书信收好,其实,他并不是完全看得懂这上面的内容,但是他认识这个文字,这是前南蛮专用的文字,一般很少有人能看得懂。
他之前接触过那南蛮的谢王爷谢景深,也从他那里看到过一些前南蛮的文字,所以一下子才认出来这是前
南蛮的文字。
只是这封书信为何会出现在端朝?怎么也好巧不巧地出现在邺都呢?
……
“来人呐!给本官进去拿下勤亲王!”
叶昭和带着大理寺卿张大人和京兆尹张大人,还有一众府衙,把整个勤亲王府外面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门口的侍卫见状,不敢说话,连忙跑进去通知勤亲王。
“都给本官守好各个出口,不能让勤亲王有机会溜走了。”
“诺!”
铁甲银兵把勤亲王府四周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也进不去。
大半夜被吵醒,勤亲王匆匆忙忙披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看到叶昭和等人这么大的阵仗,有些错愕。
“不知道护国公大人这是何意?”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昭和这个老匹夫。
叶昭和轻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晃悠悠地说:“本官接到一个人的举报,说勤亲王与外邦有所勾结,甚至还想要对小殿下下手,本官这才特意来找勤亲王爷问个明白,勤亲王爷不介意吧?”
嘴上说的客气,其实就是摆明了来拿勤亲王问罪的,根本不可能两手空
空回去。
勤亲王面露疑惑,不知道叶昭和在说什么。
于是问道:“不知道护国公大人可否能详细说一下?”
叶昭和双手交握在小腹前,扬起下巴说:“先皇尚未出殡,勤亲王爷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与外邦勾结。虽然小殿下还没有即位,却也是新主。既然有人举报勤亲王爷要谋害皇储,通敌卖国,还请勤亲王爷和本官走一趟吧!”
叶昭和朝身后的衙役招手,几个衙役走上来就要压勤亲王。
勤亲王退开几步,躲过了衙役的拿压。
“既然护国公大人这么说了,本王好像不得不和护国公大人走一趟了。不过本王会自己走,就不劳烦护国公大人亲自动手了。”
勤亲王本想要回去和房氏谭源源二人说一声,没想到被叶昭和拒绝了,直接就叫他立刻跟他们走。
勤亲王想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把外套穿好,身边的侍卫过来给他撑伞,跟着叶昭和几人就离开。
“父亲……”
走了几步,谭源源的声音传来。
勤亲王停下来,回头看过去,大雨有些遮挡了他的视线。
“没事!不过就是过去一趟,你在家照
顾好你母亲。”
谭源源欲言又止,眼睁睁地看着勤亲王被叶昭和他们带走,而她无能为力。
“源儿……”
房氏有些心神不宁,刚刚叫着谭源源留下来陪她一起睡,没想到一醒来就见不到她的踪影了。
渔儿点灯,过来扶房氏坐起来,说道:“夫人,小姐刚刚起夜,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她去了这么久,怎么都没人来叫我一下呢?”
渔儿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时,谭源源打开房门进来。
“娘亲……”
她的眼睛有些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哭过。
房氏见状,连忙走过去拉她过来软榻上坐下,问道:“好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谭源源扑进房氏的怀里,哽咽着说:“父亲……父亲被大理寺卿张大人带走了。”
“什么!”
房氏一激动,差点就把谭源源推出去,“大理寺卿为什么把他带走了?”
他们一直以来都勤勤恳恳,小心翼翼,没有任何动作,大理寺卿这个时候怎么会来把勤亲王带走了呢?
被大理寺卿带走,
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大理寺的大牢一般只有进,没有出,这一下,只怕是惹了滔天大祸了。
“娘亲别着急,父亲说他就是跟张大人过去看看情况,等事情查明真相,父亲就能回来了。”
房氏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瞬间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