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慕云怀知道自己又睡了一个好觉,神了一下懒腰,从床上起来,穿好鞋袜,起身又穿戴整齐。
惜雁料着慕云怀这个时候也该醒了,于是端着洗脸盆和洗脸巾打开门进来,把盆放到架子上,又把洗脸巾轻轻放在架子上。
“夫人每次总是在这个时辰醒来。您先过来洗洗脸吧!”
慕云怀走过去,先用清水拍打了一遍脸颊,然后又用自己之前专门给自己研究出来的药水洗脸,只见她磨出水泡,然后又用清水清洗干净,之后再拿来洗脸巾擦干净。
“殿下现在可还在府上?”
惜雁欠身行礼,叫门口的下人进来把水盆端下去。
“回夫人的话,殿下一大早上就被陛下派来的人宣进宫了。而且,陛下今早停朝了。”
慕云怀面露疑惑,用帕子又擦了一下手,上面的水渍被擦干净之后,她走到桌子边坐下来,又问:“可知道皇帝为何要宣殿下进宫?”
赫连隽不是太子,也不会是赫连靳嵘想要改立他为太子,怎么一大早就宣他进宫,还停朝了呢?
惜雁摇摇头,“奴不知道这其中缘故。但是殿下进宫之前,已经给夫人准
备好了早膳,等夫人起身就能食用。而且殿下也说了,夫人无须担心,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
慕云怀敷衍了事,然后边看见下人们把早膳端了上来。
看着满桌的佳肴,她实在没什么食欲,于是留了两道自己最爱吃的清淡的食物,便叫惜雁拿下去分给下面的人了。
用完早膳,她觉得实在是烦闷,于是便来到花园里走动。
“夫人,您瞧这水中仙还开得这般艳丽呢!”
惜雁一眼就被池子里的水中仙吸引了目光。
慕云怀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感兴趣,总觉得心神不宁。
“温叔?”
她感应到温叔的气息,知道他是从外面进来的,于是停下来叫住了他。
温叔瞧见慕云怀,连忙过来给她行礼。
“何事如此惊慌?”
能感觉得到温叔那颗跳动的心此刻跳动的频率不寻常,于是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温叔也不打算瞒着她,一脸气愤地说:“大理寺卿张大人的公子被怪物咬了,断了一条腿和下了两只眼睛,张大人从昨晚就一直都在宫里烦扰陛下。而东宫那边的太子妃娘娘又出了一些意外,陛下
觉得力不从心,就宣殿下进宫了,没想到进了宫却被陛下劈头盖脸一顿骂。”
“夫人说,这事跟殿下又没有关系,这陛下宣殿下进宫帮忙,还挨了一顿骂,殿下这不是憋屈嘛!”
他这是为自家殿下鸣不平。
本来太子殿下又不是他家殿下,如今又有了自己的封地,根本就不需要去操心那朝堂上的事,现在居然还因此被皇帝指责,怎么能不气愤啊!
慕云怀就知道,他刚刚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一定是有啥事情要发生,敢情是因为这事啊!
“是什么怪物咬伤了张大人的公子?”
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了。
总觉得这件事情和赫连隽有一些关系,可是她怎么都没发现什么呢?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啊!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之前说的那句话?
“说到这里,张大人说是跟东宫有关,因为血迹就是一路来到了东宫外面,而太子妃娘娘也是因为看到了那个怪物,才会受惊吓,导致大出血。”
“太子殿下那边现在没什么时间来帮陛下处理这个事情,加上陛下最近状态不太好,所以就宣殿下进宫了。”
慕云怀大致了解了,便让温叔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
“啪!”
一本奏折砸在了赫连景的脸上,一张白皙的脸颊瞬间红了一大片。
尽管这样,赫连景还是一声不吭,笔直地站着不动,任由皇帝打骂。
“你这个逆子!你这是非要气死朕,然后好继承朕的皇位是不是!”
赫连靳嵘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把殿内所有的东西都砸到赫连景的身上才解愤。
“陛下!那怪物就是在东宫内,如今老臣的儿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陛下一定要恩准老臣前去查看一番啊!”
他就是咬定那个害了自己儿子的怪物就在东宫,而且还料定一定是赫连景的授意,于是便已经做好了跟赫连景死磕到底的准备。
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可不能就这么白白让人给害了呀!
不管对方的谁,就算对方是当今的皇太子殿下,他也一定要对方血债血偿!
赫连靳嵘被吵得头疼,一边是自己儿子的事情令自己头疼,另一边是自己的臣子实在是吵吵嚷嚷,已经吵嚷了他一个晚上。
“太子,你就让张大人去东宫搜查一番吧!要是搜不到什么,张大人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赫连景依旧还是一个态度,坚决不让张恬去自己的东宫搜查。
“儿臣没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同意任何人随意搜查自己的住所,这是对儿臣的猜忌。”
赫连靳嵘真是一个气啊,恨不得把赫连景丢出去。
“允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