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浔阳县边缘,一团黑云笼罩在浔阳县的上空,时常伴随着阵阵闪电雷声,黑云却迟迟没有离开。
“这浔阳县,虽然只是浦阜郡的一个小县城,但是那浔阳县令,听说有一位亲戚在京城当官,至于是哪一个官,我不太清楚。”
赫连隽负手站在慕云怀的身边,望着不远处被一团黑云笼罩的浔阳县,看样子,那里已经持续这样一小会儿了。
她翻身上马,颔首看他,轻声说:“在我这里,可不管他有哪里的亲戚,也不管对方是几品官衔,我要做的事情,照样做。”
他走过去,牵来自己的马匹,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拍了拍马儿的鬓毛,略显惋惜地说:“要是带着中云来,或许会更好,倒是委屈中云了。”
中云,是他的战马名字,跟随他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可以说已经和他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奈何被皇帝扣下了,说是公家的马匹,除了公用,其余时间不能作私用。
她明白,虽然她从来没有骑固定的马匹,但是也知道有一样东西一旦相处久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感情在的。
赫连隽的战马被赫连靳嵘收回去
了,只怕那马儿也不会对新的主人有多服从,到最后 只会浪费了那么好的一匹马,只能说,这赫连靳嵘防备心是真的太重了。
“赶明儿给你物色一匹好马,绝对是属于你自己的马儿,别人抢不走的。”
“听说浔阳县盛产好马,这次一定要好好去给自己物色一匹上等的马儿,要是物色不到,我亲自去野外给你训一匹好马。”
她说的信誓旦旦,笑得也坦然纯真。
他侧目瞧着她,最后无声一笑,两人骑着马儿疾驰而去。
浔阳县里,阵阵凉风吹过,天空有黑云笼罩,雷声闪电交加,却迟迟没有看见雨滴落下,街上鲜少看到有百姓的身影,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好似在防备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快走快走!大人今日要在城北刑场对罗家夫妇处以极刑,本来说好是在前一日行刑的,谁料到前日刚好出现雷电交加的现象,这等了两日了,就是没有散去,所以今日就行刑了。”
“不是吧!之前我看罗家夫妇可是老实人家,而且邻里关系也不错,为人心肠很热络,这事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哎呀!你们都别说了
,这种现象又不是第一次见,很正常,尽管那罗家夫妇没有杀人,只要有心人,他们也是照样要顶罪的。”
“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说话,还不如早点过去了好,或许还能给罗家夫妇送一些水粮,就当是送他们最后一程了。”
“就是,这罗家夫妇平时对我们的帮助不少,如今他们有了难,我们不能为他们做什么,就过去给他们送行吧!”
“走吧走吧!”
“真是可怜啊!他们现在可就只有一个老人家和一个孙女相依为命了,以后啊,我们就多帮帮他们一点吧!”
一群人相拥着朝城北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交谈。
慕云怀和赫连隽牵着马儿走进城门,刚进来就听见了这些乡亲们的议论声。
这浔阳县的治安,其实不好,城门也根本没有一个人守着,关卡直接摆在那里,什么人想进来都可以。
赫连隽拦下一个乡亲,问道:“这位老乡,为什么大家都往城北而去?那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他拦下来的乡亲扭头打量了他们一下,然后说:“听你们的口音,是外地人吧!你们刚来不知道,今
天啊,县令大人要在城北刑场处决罗家夫妇。这罗家夫妇也是可怜,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现在却摊上这么一个烂事,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罗家夫妇?不是说在前两日就已经处决了吗?怎么今日才处决?”
“你是不知道啊!本来就是前两日要处决的,但是准备行刑的时候,天空突然出现异象。县令大人信神明,所以就了两日,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只是打雷闪电,就是没有下雨,所以县令大人就在今日执行了。”
“哎呀!不和你们说了啊!罗家夫妇平时没少帮我们这些人,到这种关键时候帮不了他们什么,就过去给他们送送行,走了啊!”
赫连隽扭头看向慕云怀,看到对方也在看自己,于是两人也朝着城北的方向走去。
……
“今日,本官在这里对这对杀人凶手处以极刑,各位父老乡亲们都好好看看,就是这两个人杀了一家五口人,现在终于伏法了,也算是对一家枉死的五人有了一个交代了。”
坐在高位上的中年男人,一身青色的官服,头顶着屋檐,看着法场上被人压着跪在地上的夫妻俩,然后又看向周围围观的
百姓们。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他们的伪装再厉害,最后还是被抓出来了,本官希望,各位父老乡亲们以后不要像罗家夫妇这样,置国法于不顾,以身涉险。”
“狗官,你放屁!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是被你这个狗官冤枉的!”
“我呸!你这个无所作为的狗官,不明辨是非就算了,还冤枉好人,你都冤枉了那么多人了,还想到什么时候去?就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