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一个扔给一个。喜欢热闹的下人也都过来围观,有些下人也想玩雪,奈何他们的身份不符,便只能在旁边凑热闹。
慕云怀玩得不亦乐乎,这一刻,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不想那些烦心事。现在的她看来,只是一个顽皮的女孩,在跟别人打雪仗而已。
“嘭!”少年扔过来的雪球砸在慕云怀的左眼上。
她吃痛一声蹲下来。
少年看到她的异样,连忙跑过来,担忧问道:“怎么样?疼不疼?”
慕云怀揉着眼睛,另一只眼冒着眼泪:“有沙子进眼睛了。”
少年顿了一下,双手托起她的头,对着她左眼吹气。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是多么的亲密,于是有些下人识趣的转移目光。
慕云怀眨了眨左眼,感觉好多了。趁少年不注意,抓了一堆雪一把塞进少年的衣领,她得逞一笑。
少年忽然“哎哟”一声倒在地。
慕云怀心中一惊,不是吧,这男人不禁得住冷啊?
她过去,语气有些焦急:“喂,你没事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心痛。”
听他说胸口痛,她连忙把他衣领里的雪掏出来,等掏得差不多了,目光看向他,问:“怎么样了?”
少年点点头。
看到他点头,她悬着的心放下来。她
起来拍了拍一双被冻得通红的手,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哪知,有一个什么东西横在她脚后跟,她的身体往后倾,倒在地上。
正准备说为什么感觉地面软软的时候,一声闷哼声从她身下响起。她翻过身,一个放大了很多倍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四目相对,嘴巴差点碰上。慕云怀面色潮红,耳根子刷的红起来,她的眼中尽是尴尬。
被她压在身下的少年脸不红心不跳,反而很享受的样子。
“你还想压多久?要是真想压的话,去床上,你想压多久就压多久,现在你不冷我倒觉得冷了。”他突然出声。
她反应过来,听到周围传来的唏嘘声,连忙从他身上起来,轻咳一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她真是丢脸丢到家去了。
少年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渍,抬头神秘的看着慕云怀。
“上君真是好兴致,竟跟我的徒儿玩起来了。”始神君的声音传来,传进慕云怀的耳朵里。
“师父。”慕云怀向始神君问候。她微微侧目,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原来是一个月前,她曾见过一面的玄霆上君。
始神君来到玄霆面前,赔罪道:“我这劣徒,得罪了上君,还望上君不计她这小孩子的过。”
玄霆转头看慕云怀,回头说:“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再计较,不就显得我小肚鸡肠了呀。”
慕云怀的面
色有些不悦,始神君的意思,就是说她是小孩子了,这人真是自恋。
“不知上君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
始神君把围观的下人都遣散。
玄霆朝慕云怀邪魅一笑:“这几天,我要在这住。”
始神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也没有说什么,吩咐下人给玄霆备客房。
一转眼,慕云怀被始神君带来这里已经三个月了。
刚刚开春,江湖上掀起了大浪。
有人云:消失了几十年的红笛重现江湖,得红笛者,可号令神龙,得天下。于是各路各派纷纷出动,看来平静了很久的江湖又不得安宁了。
一大早,午轲就来叫慕云怀。
“小姐,大人传您。”午轲侍在门外。
慕云怀打开房门,跟着午轲来到鸿轩院。
“师父。”
慕云怀抬起头:“开春了,继续练功。”
“今日要练什么?”慕云怀问。
墨染不回答,取来剑架上的剑,把剑递给她:“从现在开始,练剑。”
她接过剑,一手拿剑柄一手拿剑鞘细细观摩,笑一声说:“之前师父让我自己选的那把剑就不错,而且削铁如泥,就算放置千万年也不会生锈。”
慕云怀微微一笑:“你倒对剑有见解。”
“小时候我见过娘亲也有剑,不过那把剑在娘亲去世后就没再见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始神君的双眸闪过一丝哀伤。
“之前你选的那把剑叫惊鸿剑,千古神剑,就是还没人能挥得动它,你要是喜欢,那把惊鸿剑就送你了。”
慕云怀不敢置信地看向始神君,人人都想得到的惊鸿神剑,师父竟然把它送给自己。
“练剑。”始神君负着手出去。
始神君给慕云怀示范了一遍,叫午轲监督她,自己则在边上假寐。
“午轲,昨晚师父是不是没有睡饱啊?”偷偷瞄着假寐的始神君,她问午轲。其实也不知道始神君是真睡还是假寐,总之,眼睛是完全闭起的。
“最近大人忙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确实没有睡好。”午轲小声回道。
“不许偷懒,练剑。”始神君的话突然响起,把二人吓一跳。
慕云怀把始神君示范的招数记在心里,反复练着。边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