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浦阜郡的夜晚很热闹,而陆郡公府上所有人都去了浦阜郡最大的酒楼,正在举办小型的宴会,这是给赫连景四人举办的接风洗尘宴,并没有邀请其他什么人。
“今天晚上就是一个普通的宴会,大家都不要拘谨,该吃该喝啊!”
赵氏为人爽朗大方,不拘小节,而陆府的后院,也一直都是她在打理,把陆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慕云怀还在陆府里,赫连隽则已经提前过去了。
她走到窗户边准备把窗户关上,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同时听到身后的人说:“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可就不能保证这个匕首会不会划破你的皮肤。”
听身后之人的声音,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云怀没理会对方的威胁,缓缓转过身去,而对方的匕首,也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然而知道长长的口子,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这把身后的人看惊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自愈伤口?”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身份绝对非同
寻常,最起码绝对不会是一个凡人。
慕云怀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本尊已经等候你多时了,你倒是来的比本尊预想的要晚一些。”
她扭了扭脖子,缓解脖子上的酸痛感,“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茶再说?”
身后出现的那个女人,正是本应该在驿站休息的苗岭神女,格莎。此刻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格莎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同时也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今晚要过来?”
她对自己好奇的一切事情,都会去追根溯源,就算最后得到的结果并不如意,甚至也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也就可以释怀了。
她要来陆府的消息,就连布翁都不知道,而自己都是临时做的决定,眼前的这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女人,怎么会知道她今晚要过来呢?
于是她瞬间就提高了警惕,带着探究的看着对方,好像从对方的身上得到答案一样。
没想到慕云怀只是从容淡定的说:“没什么原因,只是了解了你的一些过往而已。”
“说吧!你来这里找本尊的目的是什么?”
她坐到位置上,摆出
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格莎突然浅浅笑起来,随和道:“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明良皇后打理下的陆府怎么样而已。现在没事了,告辞!”
就在对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慕云怀的声音传来,“想要复兴,这有十足的忍耐之心,急功近利只会使一切功亏一篑。”
格莎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消失在门口。
慕云怀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并没有要真正去干涉人家的复仇之路。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随后也走出房门,往浦阜郡第一家酒楼的方向走去。
“隽儿,怎么不见怀儿的踪影?”
老祖宗留意了一下,看不到慕云怀的踪影,只能去问赫连隽。
赫连隽还没有说话,只听赵氏解释说:“临走的时候,孙媳看怀儿的衣裳有些脏了,于是便叫人跟怀儿去换一身新的衣裳,这个时候应该也快到了。”
果不其然,赵氏话音刚落,一袭白粉色衣裙的慕云怀出现在门口。
赵氏连忙朝她招手,“怀儿快来!来这边坐下。”
看得出来,陆家的人都很喜欢慕云怀,对于叶皎月,态度就显得有些冷落了,
尽是对待外人的态度。
这种很有区别对待的态度,令叶皎月心中不太愉快。
明明她们两个都是赫连家的媳妇,可是老祖宗他们对待她们两个人的态度却大相径庭。慕云怀就能被他们陆府的人当家人一样对待,而她却只能像一个外人一样,显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她的目光随着慕云怀的出现一直到她坐到赵氏身边的空位,而慕云怀的位置,也就是靠近老祖宗的一个。
慕云怀也感受到了对方炽热的目光,于是面带淡淡的微笑看过去。
在叶皎月的眼里,她的这种行为就是在挑衅她。
“怎么了?”
坐在叶皎月一旁的赫连景侧目,拉开自己的衣袖给她添了一杯茶,“这里的茶,不及你在京城喝到的那么好,你将就着喝些!”
她可没有这个兴趣,也没有这个将就的能力。她要的东西,那自然都需要是最好的,其他不好的东西,她是不可能会去碰的。
伸出手把茶杯往外推了推,不动声色地说:“我已经许久没有喝茶了,景哥哥不必给我倒,反倒是浪费了。”
他收回来,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
浦阜郡,热天的时候记得少吃一些荔枝,吃多了容易上火。这东西虽然很稀罕,有些人家有可能一辈子都吃不到,但为了身体着想,还是要克制一些。”
听着赫连景莫名其妙的话,她也只是面露迟疑片刻,“荔枝是个好东西,确实不是,人人都能享用的。允王妃倒是有福气,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