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安听到了那些花楼女子们的议论,但是这并没有激起他内心的愤怒。
成为太监几十年了,这种话,他听得多了,根本就不会感到丝毫的在乎,权当是听到了一些人的废话而已。
有时候,有些人诋毁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真的差劲,大部分都是别人达不到自己如今所在的高度,因此心生妒忌,才会对于比自己优秀的人进行诋毁。
“瞧人家那高傲的样子,一个太监,有什么好高傲的?放弃自己的尊严,去当一个太监,他居然还好意思在人前晃悠,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是皇帝陛下吗?”
“你可别说,这太监不就是在宫里当值的吗?说不定是皇帝陛下给他的底气,也说不定,你们啊 就别酸人家了,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在赚钱 谁也别说谁。”
“我们当姑娘的,可比当太监高贵多了,至少只是靠自己的肉体来赚钱,而不是靠伤害自己的重要地方来赚钱,跟他们比,我可不会把自己看得这么低贱啊!”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挥动着手中的绣帕,瞪了外面这些闲得没事干的姑娘们一眼,没好气地说:“一
个个的,不招揽客人,在这里扯淡。改不掉你们的这些坏毛病,你们的生意怪不得这么惨淡。要是用你们这种说闲话的功夫去招揽客人,早就是生意兴隆了。”
老鸨扭着保养得极好的身材,来到各位姑娘面前,满脸嫌弃。
“妈妈怎么来了?”
那些姑娘一个个的脸色变得谄媚起来,没有了刚才的一丝牙尖嘴利和尖酸刻薄。
老鸨回头叫万姑娘先进去,自己来说这些说闲话的姑娘。
“你们说说你们,都是什么德行?不知道做好自己,就知道说别人的闲话。”
那些扭着细腰的姑娘,一副撒娇的模样眨着眼睛看老鸨,娇滴滴地说:“妈妈别生气嘛!我们知道错了,一定好好招揽生意,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虽然保证着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不代表她们以后真的不会说,有可能还是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反正在背后说了,老鸨又听不到。
“你们小心点,妈妈我是没有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但是这里面有一位客人能听得到你们在说什么。就是因为那位客人向我反映的你们,所以,我才知道你们居然不好好
做生意,有这等闲功夫在这里诋毁别人。”
“那位客人听力很好,千万不要再继续嚼舌根,都记住了没有?”
老鸨又不放心地强调了一遍。
“妈妈,这位是什么样的客人啊?怎么就这么刻薄呢?对了,这位客人长得俊不俊啊?”
这么远的距离,居然也能听得到,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客人啊?肯定是一位长得俊俏又有钱的公子哥。
“你们就别惦记人家公子了。人家可是九娘钦点的随时来随时都能见的尊贵客人,跟你们八辈子打不着边,还是好好做你们手里头的事情吧!”
老鸨走下台阶,小碎步追上王世安的步伐,挥着手中的绣帕喊道:“公公留步!公公留步!”
王世安听到了,慢下来,甩了甩手中的拂尘。
“阁下就是王世安总公公吧?”老鸨追上王世安的步伐,上气不接下气,手撑在膝盖上,“公公留步!公公听我说,我们这销魂楼有一位公子爷,他说公公想要见他的话,就来销魂楼。”
王世安停下来,转身去看老鸨,“是哪位公子哥?”
老鸨口中的公子哥,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就是赫连隽
。
赫连隽怎么知道他要去允王府找他?
老鸨扭着自己的腰肢,娇俏地说:“那位公子爷啊……他说他姓清,所以,我们这的人都喊他清公子。至于全名叫什么,这个还真不知道。”
“公公若是想知道清公子叫什么名字,可以进去见见,或许就能知道了。”
“对了,我那些姑娘们都是闲着没事干,这才在背后说了公公的坏话,还请公公不要往心里去啊!”
老鸨为刚刚那次接客的姑娘给王世安赔礼道歉。
虽然她不知道这端朝皇宫里的总公公叫什么,长什么样,但是,她也是听说总公公是叫王世安。是宫里的一等太监,也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
这样的人,不管是不是出卖了自己身体的健全,那他都是一个很出色的人,这样的人,要是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还被人家听到了,而对方若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那他这个销魂楼可能不会混得这么好了。
人家清公子都是她这销魂楼的贵客了,那贵客认识的人,肯定也是身份尊贵的人,容不得有丝毫怠慢。
刚刚自己的姑娘在背后说了别人的坏话,她也是服了这些只
长一张会说闲话的姑娘,只会给她自己招来麻烦,都不知道给自己多多招揽客人。
王世安扭头去看销魂楼门口那些正在看他的刚刚在说他闲话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楼姑娘们,也没多大的计较。
“带路!”
虽然他不喜欢这种烟柳之地,但是对方有可能是清乐,还知道他去找对方,所以,去看看也无妨,不能耽误了皇帝交给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