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忧心忡忡地踏进凤仪殿的大门。
王世安刚想扯嗓高喊,却被赫连靳嵘拦住,示意他别惊扰了皇后。
“参见……”
走出来的惜夏刚想欠身给皇帝请安,被皇帝抬手阻止,“你下去吧!”
“诺!”
赫连靳嵘停下来,双手叉腰,琢磨了一会儿,转头对王世安说:“朕和皇后聊一些体己的话,你也出去候着吧!”
王世安笑意盈盈,与惜夏前后出去。
“总公公,奴婢告退!”
两个人停在大殿门口,惜夏欠身向王世安告退。
王世安向她招招手,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问她,“最近,皇后娘娘吃的都好吧?”
惜夏不知道王世安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连忙说:“回总公公,之前清乐姑娘给了娘娘一些药材,才用了几日,不过,娘娘不仅胃口变好了,连气色也好了许多呢!”
说起这个,惜夏不得不佩服清乐。
之前,她家娘娘寝食难安,还出现皮肤松弛老化,后来按照清乐的叮嘱,如今用了几日,娘娘不仅吃得香了,就连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你是说,之前清乐姑娘给娘娘开过药?”
王世安不敢相信,在陛下口中身份低贱的清乐,居然还有
如此善良的一面。
惜夏点点头,满心欢喜地说:“太子殿下第一回带清乐姑娘进宫那次,清乐姑娘人可好了。不仅一眼就能看出娘娘身上的不适,还给了娘娘几颗种子,这不,刚刚成熟了,奴婢们便按清乐姑娘的吩咐,给娘娘搭配好药方,敷了几日,效果很好。”
“谁能娶到清乐姑娘,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呢!”
看着这小妮子一脸的爱慕,王世安一脸无奈,“这福气啊!你就别想了,反正你几辈子都轮不上。”
“我问你的是皇后娘娘最近吃了哪些膳食,吃得怎么样,你怎么给我说起这些个琐碎的事来了?”
惜夏讪讪一笑,嬉皮笑脸道:“回总公公,娘娘最近吃的膳食,都是胃口变差之前的那些,用得香甜。”
“还香甜!每回每个菜都有没有试过毒?娘娘每一道菜有没有用超三筷?”
不怪他多疑,实在是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这外朝想害皇后的人多的是,得需要小心谨慎才是。
惜夏想了想,说,“奴婢们一直谨记着呢,没让娘娘吃一道菜超过三筷,就算是娘娘喜欢吃,也没有让娘娘吃超过。”
“行了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惜夏
笑着朝王世安欠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惜夏的背影,再抬头看看凤仪殿的匾,王世安甩了甩手中的拂尘,一脸沉思。
“惜夏,不是让你下去备水吗?怎么又回来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黎皇后正背对着大门坐在梳妆台边,因为还隔着屏风,她不知道是皇帝来了,还以为是惜夏又折回来。
没等到对方的回应,黎皇后继续贴着花黄,低头拿起桌上的一支金簪,抬头准备给自己戴上,忽然看到铜镜里的人,面露惊讶。
“臣妾给……”
她刚想起来给皇帝行礼,被皇帝轻轻摁住肩膀,然后从她手中接过那支金簪,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
“禾儿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有没有金贵的饰品装饰,都是美得那么令朕心动。”
“陛下总是这么夸臣妾,万一以后臣妾年老色衰,陛下恐怕就不想见到臣妾了。”被皇帝夸赞,黎皇后面露娇羞,目光闪躲,不好意思直视皇帝。
“禾儿想什么呢!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朕心尖上的佳人,休要胡说!”
梳妆完毕,黎皇后站起来,纤细白皙的手被赫连靳嵘握在手心里,牵着她来到榻上
坐下。
赫连靳嵘此时像个小孩子一样,把头埋进黎皇后的怀中。
听着黎皇后的心跳声,赫连靳嵘就觉得心安。
“还是在禾儿这里,朕才觉得有家的感觉,朕最喜欢靠在禾儿怀里,安安静静地待着。”
黎皇后猜到皇帝肯定是又遇到了令他烦恼的事情,因为在以往,他都会在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过来找她,然后把头埋进她的怀里享受安静。
“陛下这回又被谁给添堵了呢?”
黎皇后抬手,轻轻抚摸着赫连靳嵘的后脑勺,动作温柔至极。
“如今能给朕添堵的人和事情啊,也就只有那帮顽固不化的老顽童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在为孩子们的事情东吵吵西闹闹,实在是令人头疼。”
“这朝堂之事,臣妾什么都不懂,不能为陛下分忧。不过呢,谁是忠义之士,谁是奸佞小人,陛下心中自有分辨,陛下就按自己的内心走就好了,无须在意那些老顽童的态度。”
得到皇后的开道,皇帝的心情好了许多,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他从黎皇后怀中抽身出来,执起她的手,满目温柔。
“现在的禾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呢!”
黎皇后抬手摸摸自己的脸
颊,触感确实比以往每个时候都要好许多,这还得多亏了清乐呢!
“清乐姑娘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