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来这里做什么?”
众人走到村庄口,就被两边守着的村民拦了下来,并上前盘问他们。
赫连隽指了指身后一些受伤的士兵,然后在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清乐,恳求道:“两位大哥,我们是过往的商队,因为在路上遇到劫匪,全部货物被劫,手底下的人也受了伤。旁边这位是我的内子,实在是因为太饿了,这才过来好些口粮吃,还请两位大哥行行好。”
这两个村民走到一边低头轻语,然后两个人转过身,一个依旧所在村口,另一个则走过去查看那些受伤的人,证实一下赫连隽的说辞是不是真的。
那个村民只是查看了其中三个人的伤势,然后就走回去了,在另一个村民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些什么,只见对方点点头。
“还请各位见谅,因为最近战争不断,敌军时常过来骚扰,所以才会如此严格,几位请进吧!”
赫连隽摇摇头说:“应该的,应该的。最近这端朝和大郢朝交战,边境确实不太平,很多商队都停止了往来,要不是因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们也不会冒此等风险来运送
货物。”
赫连隽和清乐走在前边,那些伤者则被两个村民招呼其他村民过来带下去疗伤。
“这位老爷长得英俊非凡、一表人才,夫人的姿态,想必也是一位妙人。”
带路的村民确认了几人的身份安全后,变得格外热情。
“几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明日就是这一带一年一度的庙会,庙会上有许多好玩的东西,还有逛庙会游行,也有扔姻缘签的,几位可以凑凑热闹再离开。”
听着村民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清乐也没想着解释,她清楚赫连隽的意思,刚刚他都对外说了他们是夫妻关系,为了不让这些村民起防备之心,就先承认吧!
“也好!正好可以见识见识你们这边的习俗,就是要叨扰你们了,还请多多担待。”
赫连隽很客气,比平日在将士和战场上要显得有亲和力许多,看这样子,他知道在什么场合需要什么态度,面对什么人时应该需要什么姿态。
“好说好说!虽然这半年来因为战争连绵不断,这里没什么商人到访,倒也显得清净许多,你们来了,可以给村子里带来一些生气。”
“东叔,又带客人去自己家呢!
”
路过的村民纷纷向给赫连隽和清乐带路的村民问候,有些还调侃了起来。
“你这小子,休要胡说啊!这两位可是贵客,必须要好好招待才行啊!人家是老爷和夫人,哪像你说的这般。”
“得咧!那老叔您忙着,我去地里干活了啊!”
“你咋不带我家那姑娘一起去呢?老留她在家倒腾,也不知道做点活路。”
“老叔,香儿姑娘在家准备吃食呢,她可听说了您要带客人回去,可勤快了,您现在到家啊,估计也快准备好了。”
“行行行!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不然你回来又是半夜了。”
“行嘞!那叔您带客人先回去,晚些我回来了,来你家陪贵客啊!”
东叔与那年轻小伙热络了一会儿,等小伙走远,东叔才意犹未尽地回头对两人说了声抱歉。
“我们这啊,都是街坊邻居,平日里见面话多,两位莫见怪啊!”
这一边的人,是其他民族的人,习俗与中原不一样,这些人很热情,只要一家有客人来,其他街坊邻居都会拿来自家好吃好喝的招待,在主家结束后,还会把客人接到自己家里,继续吃喝。
这也就是小
村落的好处,人少了,街坊邻居的就熟悉了,熟悉了也就互相来往了。
只是小村落也有一些不好的地方,小村落一半以上的人家都是亲戚关系,有些甚至是近亲结缘,这也就是这些地方为何一直壮大不起来的原因。
……
地上,跪满了身穿盔甲的人。
“谁出的主意?”
朱蒲双手撑在桌案上,一脸阴沉得可怕。
“回陛下,是末将的主意。”
一个少年将军抬起头。
“末将知道陛下想要生擒清乐,而这一行人当中,就有清乐,末将想着,生擒清乐,好为陛下解忧。”
朱蒲突然笑起来,只是这笑容有些瘆人。
“很好!”她收回手,背起双手,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而她这笑容,在这些人看来,却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兆。
“来人,朱将军目无法纪,因一己之失,害千百将士白白丧命,为表朕之心,慰藉将士们的在天之灵,把人拉下去,打入大牢,等候处置!”
“是!”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末将也是一时糊涂,才让将士们白白送命,末将知错了,陛下饶命啊!”
朱蒲对此充耳不闻,只管叫士兵把人拉下去
。
“陛下,我可是你弟弟,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会折损你的威严啊!”
“你都说了你是朕的皇弟,那就更应该以身作则,身为皇族王爷,却拿将士们的性命当儿戏,你更应该受罚。”
朱蒲直起腰,冷声道:“九王爷朱瞻,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