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后刚走到御花园,就见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赶来,停在叶太后跟前,恭敬地说:“拜见太后娘娘!”
叶太后心情不好,这会儿看到这么毛毛躁躁的太监,就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道:“你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还这般没规没矩,是不是耳朵长在头顶上了?让哀家瞧瞧?”
太监连忙求饶,说:“奴才失礼了,请太后娘娘降罪!”
叶太后冷哼一声,一脚踢在太监的心口上。
太监被踢倒在地,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帽子,恭敬地说:“谢太后娘娘恩典!”
叶太后第一次觉得,这些人居然能这么虚伪。
她刚刚那一脚可是使了很大的劲,他明明很痛,却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谢恩,确实太虚伪了。
“快说吧,什么事?”
叶太后整理自己的衣裳,面无表情地开口。
太监头磕在地上,回话说:“启禀太后娘娘,安阳郡主来给您请安了。”
叶太后皱起眉头,又踢了太监一脚,不悦地说:“真是狗奴才,安阳郡主来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也不早早来通知哀家,真是一群饭桶,哀家要
你们何用!”
叶太后把挡路的太监踢到一边,快步走回自己的福寿宫。
可怜了那个太监,一下子被叶太后莫名其妙地踢了三脚,这三脚踢的着实不轻,他感觉都被踢出内伤了。
他倒在地上哀嚎,站在最后的一个宫女看不下去,偷偷脱离队伍,等叶太后一行人不见后,才敢把那个倒在地上哀嚎的太监扶起来。
叶太后火急火燎地赶回福寿宫,一看到与清乐长得一模一样的叶皎月,她就觉得恼火。
正欲发火呢,就听到叶皎月软绵绵的声音响起:“太后姥姥,我好想你啊!”
“唉!太后姥姥在呢!”叶太后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满眼心疼宠溺。
她拉着叶皎月打量了一圈,心疼地说:“我的好孩子,这几年你在外面吃苦了,是太后姥姥不好,居然把我的好孩子弄丢了。”
“快进去坐,让太后姥姥好好看看你!”
叶皎月任由叶太后牵着自己的手走进内殿,然后两人挨坐到软榻上。
“好孩子,你变瘦了,这几年是不是在外面过得很不好?都怪我,派出的人没有及时找到你,是我不好啊!
”
叶皎月反手拍了拍叶太后的手背,朝她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
她说:“太后姥姥不要这么说,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了,这件事情跟太后姥姥没有关系,是我太不小心了。”
叶太后满脸欣慰,扭头吩咐宫女下去准备叶皎月爱吃的东西,然后回头安静地看着叶皎月。
“太后姥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被叶太后看得她心里只发毛,只好出声提醒。
叶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慈爱地说:“太后姥姥的乖孩子啊,长得真好看,太后姥姥都多年没有见到你了,就想好好看看你。”
她伸出手,摸了摸叶皎月的额头,然后叹了声气,惋惜地说:“一转眼,月儿你都二十了,你母亲也去世了十年,要是你母亲还在世,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得这么漂亮,这么优秀,一定很欣慰。”
“太后姥姥看着月儿长大,娘亲也很欣慰。”
叶太后抚了抚叶皎月的脸颊,说:“以前,你和我说,最喜欢《倾城》这首霓裳羽衣曲,还总是缠着我说要跳给我看,没想到还没有看到,你就被人掳走了,是我的大意啊!”
听到《倾城
》,叶皎月神情出现微妙的变化,正好被叶太后捕捉到了。
叶太后以为这几年她忘记了,于是说:“没事,你安全回来了就好,舞忘记了还可以再练啊!”
叶皎月从叶太后手中挣脱开来,走下塌,向叶太后欠身行礼,道:“月儿练了《倾城》将近一年,怎么会说忘就忘了呢,月儿这就舞给太后姥姥看,只是没有准备霓裳羽衣,太后姥姥就将就些看啦!”
她看向身侧的宫女,吩咐她们说:“来人呐!下去取我以前存放在太后姥姥宫里的月牙琴来,我要跳给太后姥姥看。”
月牙琴,顾名思义就是把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出月牙形状,然后在月牙身上雕刻一些精致的花纹和钻孔,然后用琴弦连接两端,这便是月牙琴了。
叶太后听到她还记得当初存放了一把月牙琴在她这里,心里的疑心轻了许多。
金丝楠木是她赐给叶皎月,然后叶皎月把金丝楠木做成月牙琴的,而且还让她代为保管。
这件事情,只有她们两个和拿去存放的宫女知道,要是眼前的叶皎月不是真的叶皎月,她是不可能知道月牙琴的,更不知道放在她宫里
。
“站住!”叶太后叫住那个准备下去取琴的宫女,“郡主刚刚回来,舟车劳顿,你不知道郡主很累吗?”
“什么舞啊,下回再跳给太后姥姥看,你刚刚回来,一定很累了”,她拉叶皎月过来上塌坐,“这几日就好好在我这儿休息,休息好了,再给我表演霓裳羽衣舞,然后我才放你回家,不然就不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