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宫,凌文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无比兴奋,在街上两边的摊位,这看一下,一那看一下,满目琳琅。
国师站在原地, 负手看着凌文兴奋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无奈摇头。
“九公主要是没什么事,臣就先回去了”,他缓缓走到凌文身边,目光看向她手上拿着的兔子灯,“九公主自己在外边,要注意安全!”
凌文拿着兔子灯看了又看,觉得兔子甚是可爱,于是决定买下它,伸手摸向腰间的钱袋,却发现腰间空空如也,糟了,出来太急,忘记拿钱袋子了。
她一脸窘迫,只好恋恋不舍的把兔子灯放回去。
国师看到她一脸恋恋不舍,再看她空空如也的腰间,瞬间明白过来,重新把兔子灯拿起来,然后从腰向取出碎银丢给摊贩。
他垂眸看比自己矮了一个脖子往上的凌文,把兔子灯递给凌文,温声道:“明知今日要出来,怎么还忘记带钱了?”
凌文讪讪一笑,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兔子灯,用手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地问:“国师大人这是要送给我吗?”
他拿着兔子灯的手就一直伸着,一身朝服的他站在人群里,
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臣是男子,不喜欢这些小东西,自然是送给九公主了”,他把手中的兔子灯柄又向凌文伸了一些,“九公主要是真的需要钱,可以向臣打欠条的。”
凌文欢欢喜喜地接过他手中的兔子灯,然后听到他后面的话,险些没拿稳手中的兔子灯。
她抬头看向高大的国师,可怜巴巴地说:“父王说,国师大人最不缺的就是钱,更何况,钱乃身外之物,国师大人不会这么吝啬吧?”
国师负手,若有所思,然后淡淡说道:“九公主有没有听过,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吗?还有啊,臣 可是爱财如命,九公主没有听说过吗?”
他确实有很多钱,但是都是通过正当途径得来的,绝无半分不干净的,但是他也是爱财如命,平日无关紧要的支出,他都会节俭,不过,该大方的时候,他也不会吝啬。
凌文突然拉耸双耳,垂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最后,她像是作出一个重大的决定,抬头看向国师,坚定地说:“那……那就成交吧!但是国师大人要实记,我用多少记多少,不能记多也不能记少,
总之就是不能作假账,要不然到时候国师大人找我要账,我可不认账啊!”
国师看着眼前这张娇俏纯真的脸,竟晃了晃神。
“九公主今日怎么就想出宫了?”
凌文正仔细观赏手中的兔子灯呢,突然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她拍拍胸脯松了口气,缓过气来说:“国师大人不要突然说话嘛!刚刚吓了我一跳。”
国师无奈,没说什么。
凌文拿着兔子灯,又开始去看其他摊位上的小物件,好不兴奋。
“国师大人是不是忙糊涂了?今日可是花灯节啊,花灯节不出来好好玩玩,岂不可惜啊!”
凌文拿起一串糖葫芦,指了指身后的国师,对摊贩说:“我没钱,找他要钱哈!”
“花灯节可是很好玩的,但是这几天父王就是不让我出来,王兄只顾着出去陪自己的美人,死活也不带我出来,我在宫里都快发霉了。”
“今日可是花灯节耶!国师大人不会还要继续忙吧?不应该给自己休一天假,好好逛逛盛阳吗?”
她停下来,咬下一颗糖葫芦,觉得好吃,把糖葫芦举到国师面前,说:“这糖葫芦好好吃啊,国师大人要不要也吃
一颗?”
国师朝她摇头。
“因为我牙齿不太好,所以父王从小就不让我吃太甜的东西,他说吃太甜的容易坏牙齿,我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二次吃到糖葫芦呢!”凌文又咬下一颗,突然觉得牙齿酸痛酸痛的,她立马把嘴里的糖葫芦吐出来,“算了,我也不吃了,我牙齿酸痛。”
国师没理会她,转身看向前方。
“正好今日是花灯节,臣就带九公主逛逛吧!”他皎洁地笑起来,“不过,在这之前,臣需要回府换身衣裳,九公主先到前面的天香楼稍等。”
他向凌文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高楼,然后看向凌文。
凌文朝他指的地方看去,点了点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他:“你会不会一回府就不出来了?你不会是想骗我过去的吧?”
国师一脸无奈,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和碎银给她,然后说:“都说臣爱财如命,现在,臣把身上全部的银两交给九公主代为保管,若是臣不来,这些银两就是九公主的,不用还,若是臣来了,九公主就还给臣,如何?”
凌文思虑片刻,觉得可行,于是接过他手上的银两,挥挥手说他可以走了
。
看人走远,甚至已经不见了踪影,凌文一脸坏笑的看向手上的银两。
一路走过去,两边的摊位都会看一下,看到喜欢的东西,毫不犹豫地买下,不多时,她的双手已经各提三四样东西了。
飘香的气味吸引了凌文的注意,她寻着香味找去,停在一处糕点摊面前,她正欲抬头,就看到旁边也出现一位身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