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限已到。
百越亲自来安府接安锦绣。
安锦绣走出大门,就见百越领着宫女太监在门口等候,还有一辆精致的马车,她识得,那是王公贵族才能拥有的马车。
“百公公这是?”
百越佛尘一甩,一脸笑意,说:“王上说安姑娘应该已经考虑清楚了,特意派咱家来接你,这是邑王妃的专属轿辇,请安姑娘移步。”
安锦绣脸色一变,看向身后来送自己的父亲。
安终盛老脸一笑,说:“真是有劳百公公了,能得王上喜爱,是小女的福气。”
“安大人客气!”
百越看向安锦绣,提醒她:“安姑娘,快上车吧!”
自从凉川王病重,就把早朝罢免了,有急事再禀报,无事不要打扰,所以,安终盛算来已经在家休息半月了。
宫女走来,准备接过她手上的医药箱。
她道谢,表示不用。
看着马车,最终还是踩上凳子,走了进去。
百越见此,笑了,吩咐宫女太监回宫。
“安大人,告辞!”
“百公公慢走!”
看着一行人离开,安终盛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一直以为,以锦绣的性子,死活不会同意这件事,没想到她想通了,也不枉他和夫人疼了她这么多年啊!
不管结果如何,他们安家,都不会亡。
“走了吗?”
身后,安夫人急匆匆赶来,却见门口空空如也,便知道人已经被接进宫了。
安终盛转身
进府,说:“走了!坐了邑王妃的专属轿辇走的,锦绣这孩子啊,是个好孩子!”
安夫人不乐意了。
责怪他:“是不是你逼她的?我知道她的性子,如果你没有逼她,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安终盛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锦绣从小就聪明伶俐,又乖巧懂事,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行,我就是想逼她也没用啊!”
安夫人叹息,没有再说什么。
只希望,这个选择是正确的,能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啊!
“今日邑王爷也会来宫中,待会儿安姑娘见见,也好日后见到了避免麻烦!”
百越提醒,然后吩咐宫女太监下去。
安锦绣乖巧地点点头。
“公公,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就是王上的病涉及凉川禁忌的话,该如何?”
她不再像之前直接说,父亲的话,她也听进去了,所以委婉的表达了出来。
百越脸色一变。
琢磨一下,严肃地说:“如果安姑娘说的是王上所明令颁布的禁忌,这事恐怕难办,若是其他,好办!”
听完,她点点头,没有再说。
听百越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大概,心里也有了一些对策。
凉川王躺在床上,轻声呻吟着。
连百越带着安锦绣什么时候进来了也不知道,百越说话了他才知道。
“王上,安姑娘来了!”
百越来到床头,掀开帘子轻声说话。
凉川王让百越扶自己起来,双脚落
地,他勉强睁开眼看向下面的安锦绣,虚弱地说:“你倒是通透,比你爹聪明,不像你爹,一个老古董,冥顽不灵!”
安锦绣跪下来,头嗑着地,大声说话:“王上,民女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凉川王猛地咳了几声,帕子上咳出了一口黑痰血。
百越连忙把帕子接过,又呈上一张新的帕子。
“你说说,本王不治你的罪!”
虽然得了金口,但是她还是跪着,不敢起来。
“启禀王上,王上的病不是病,是巫蛊邪祟!”
凉川王一听,又猛咳了几下,怒目圆睁,龙颜大怒:“你一个小小臣女,竟敢说本王是得了巫蛊邪祟,来人!来人!拖出去砍了!”
“王上!王上!万万不可呀!”
百越连忙为安锦绣求情,继续说:“王上已经金口许诺不治安姑娘的罪,而且,安姑娘现在是邑王爷的未婚妻,还请王上三思啊!”
“王上可是觉得浑身乏力,目光呆滞,每隔五日便觉得像是万蚁噬心,疼的昏厥?”
“而且,王上半月前是不是毫无征兆地病倒,连太医和江湖大夫都束手无策?”
安锦绣继续说,丝毫不惧龙颜。
“王上仔细想一想,六年前,先王后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症状?”
她听父亲说了六年前先王后的事情,就觉得先王后很可怜,自己陪伴了二十年的枕边人,居然对自己一点信任都没有,凭别人的一句
谗言,就给自己定了死罪。
百越一边叫安锦绣少说点,一边稳住凉川王的情绪。
凉川王将手中的金杯扔向下面的安锦绣,正好砸到她的额头,殷红的血冒出来,滴下来。
“别拦本王,本王要砍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本王是一国之主,怎么能容许有人质疑本王,也不能质疑本王。”
“来人!来人!拖出去砍了!”
他看着她就头痛,听她这些话更是头痛。
“王上砍了民女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