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弟子的议论，苏寒也多少听到了一些。
他自然是理解这些弟子的心态，尤其是那青年男子。
想当初，苏寒刚刚加入天山阁的时候，曾被诸多的天山阁弟子看不起。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一步步崛起，直至最后，帮助天山阁，灭了太阴宗，让天山阁壮大到五千万的弟子。
到了现在，又是率领凤凰宗，在短短数年的时间里面，迅速壮大，超越了仙阳宗这个数万年来，一直都占据霸主地位的宗门，直接成为第一大宗！
虽比不上三教九派七十二宗，且差之甚远，但这对于天山阁的这些外门弟子来说，完全就是传奇一般的事迹。
至少，把他们换做苏寒的话，他们做不到。
……
奉承的话，谁都愿意听，但此刻的苏寒，却没有那个闲心去听。
他来到了洛凝所在的洞府之前，却看不到了之前的那个有些可爱的小侍，而是重新换了一人。
而且，是一名男子。
这男子盘膝坐在洛凝的洞府之前，双眸微闭，似是感受到了苏寒的到来，睁开眼睛，看向苏寒。
“你是谁？”他皱了皱眉。
苏寒看了他一眼，微微沉吟，道：“去告诉洛师姐，就说苏寒来了。”
“苏寒？”
那男子想了想，而后挥手道：“洛凝正在闭关，不可外出，你走吧！”
苏寒眉头不禁一皱。
此人，竟然直呼洛凝其名，根本就没有小侍应该具备的恭敬！
而且，他怎么能够为洛凝做主？
在苏寒的感应当中，洛凝明明就在洞府里面。
“你是谁？”苏寒反问道。
“我是洛凝的小侍。”那男子冷冷道。
“我怎么在你身上，看不到小侍的样子？”
苏寒眼睛微眯，又问道：“之前那名小侍呢？”
“死了。”男子道。
“死了？！”苏寒眼睛眯的更深。
难以想象，这几年，在洛凝这里，发生了什么。
任清欢知道自己跟洛凝之间的关系，应该在暗中保护她才是，怎么会让洛凝的小侍死亡？
而且，此人如此无礼，难道洛凝就没有管教一下？
还是……根本就没办法管教？
心中这般想着，苏寒神色平淡，抬起脚步，朝着洞府走去。
“你做什么？”
那男子骤然站了起来，挡在苏寒面前，沉声道：“我说了，洛凝正在闭关，任何人都不见！”
苏寒盯着此人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我觉得，你不应该是小侍，洛凝应该是你的小侍才对，是吧？”
“这跟你没关系。”那男子冷哼道。
“滚！”
苏寒神色一冷：“若再阻拦，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你……”
“让他进来吧……”
男子大怒，刚要反驳，但就在此刻，洞府里面，却是传来了洛凝的声音。
听到此话，男子略微犹豫，道：“洛凝，公子说了，最好是任何男人都不要见，你可别忘了！”
“他只是我一个普通朋友。”洛凝道。
“最好是这样！”
男子又是冷哼了一声，这才闪到一边。
但那双阴冷的眼睛，却是一直都在苏寒身上，直至苏寒彻底消失在了洞府当中，方才移开。
……
洞府里面，洛凝盘膝而坐，那曾经完美火爆的身影，在此刻，却是极其的消瘦。
面庞依旧白皙，却是带上了浓浓的憔悴，一双眼眸当中，夹杂着些许血丝，发丝看起来都有些凌乱。
仅仅是第一眼，苏寒就有种心疼之感，迅速升起。
“怎么搞的？”
他走到了洛凝面前，眉头紧皱。
“没事的。”
洛凝抬头，牵强一笑，指了指自己对面：“坐。”
“坐什么坐？”
苏寒怒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的……”
“快说！”
苏寒语气强硬，严肃道：“之前的小侍去哪里了？你又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外面那个家伙又是谁？”
“这跟你有关系吗？！”
洛凝猛的抬头，盯着苏寒：“你是我的谁？”
苏寒一怔，沉默下来。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若做不了情侣，那可能，连朋友也做不了了。
苏寒知道，洛凝不恨他，但此刻，却是在埋怨他。
若自己是她的哥哥，或者是她的弟弟，她都会一五一十，将自己受到的委屈，全部告诉自己。
但苏寒不是，他只是苏寒，只是……洛凝深爱着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
片刻之后，洛凝忽然摇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