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门后的店员笑得可亲:“您好,一位是吗?请随意入座。”
如月时雨走在最后,偷偷瞥了一眼店员的视线方向,看的是袈裟青年。
他悄无声息地收回视线:夏油杰是人,而“诅咒师”一听就是个不太妙的职业。
……以及对方额头上的缝合线。如月时雨抿了抿嘴唇。
给他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他乖乖坐到夏油杰的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奇形怪状的咒灵。
这个世界的大家真的长得很有个人风格。他想。
“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夏油杰。”夏油杰说完,指向前方火山头咒灵,“他叫漏瑚。”
如月时雨尴尬地对火山头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夏油杰又指向一旁坐在桌上的,眼睛长树枝的肌肉咒灵:“他叫花御,后面那个像章鱼的是陀艮。”
“……你们好,我叫如月。”如月时雨隐去名字,一脸莫名地看向花御,“您是在看我吧?”
花御:“——”
如月时雨默默移开视线:行,听不懂。
漏瑚不屑地咋舌:“你上哪捡来的小鬼?”
夏油杰笑着回答:“街上。”
如月时雨:不否认“捡来”吗?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漏瑚嫌弃地上下扫了他一眼,又对夏油杰说,“带这种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小鬼过来,能谈些什么?你不会真的只是想喝咖啡吧?”
夏油杰喝了口冰水,不解道:“不然呢?来咖啡厅不喝咖啡,你还想干什么,吃华夫饼?”
“少来。”漏瑚头顶的烟浓郁了一些,肉眼可见得有些焦躁,“我可是听说要聊五条悟才来的。”
如月时雨瞥了一眼夏油杰,对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打探他的反应。于是他毫不掩饰地问道:“五条悟是谁?”
夏油杰笑意更浓了一些。
漏瑚头顶蹦出一点岩浆:“开什么玩笑,不知道五条悟?!”
夏油杰解释道:“如月是刚出生的特级咒灵,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如果能和真人一样的话,就是捡到宝了。”
如月时雨迷茫地追问:“真人又是谁?”
漏瑚烦躁地用手撑住下巴:“就这一问三不知的,能有什么用?还捡到宝,嗤。”
“不认识真人很正常吧,你太针对他了。如月,我按照顺序给你解释吧。”夏油杰摸着下巴,说,“诅咒是生于人的负面情绪的。像花御的话,就是对森林的畏惧,其他两个咒灵很明显吧?”
“章鱼和火山?”如月时雨说完又摇摇头,“不对……陀艮是海洋,漏瑚是大地?”
夏油杰挑眉:“哦?理由?”
如月时雨解释道:“因为花御是人类对‘森林’的恐惧吧?而不是对‘树’的,范围没有那么窄。”
“思路不错。”夏油杰没有说对错与否,“而以祓除诅咒为业的人就叫‘咒术师’,分五个等级,从弱至强分别为四级、三级、二级、一级和特级。而在高专,即‘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里会这么教育学生——咒术师的等级评定会高于诅咒的等级,例如四级咒术师必然强于四级咒灵,以此类推。”
漏瑚听了冷笑一声,如月时雨和夏油杰都没有理会。
夏油杰竖起四根手指:“特级咒术师国内只有四个人,其中,我们刚才说到的‘五条悟’是最强的。”
——“最强”。
如月时雨脑海里浮现出自诩最强的银发青年:“那,说到‘最强’的话,可以直接认为是在聊五条悟了是吗?”
夏油杰轻笑道:“对,就像代名词一样。”
如月时雨不动声色地想:那他开局遇到的就是五条悟没错了。
漏瑚白了一眼夏油杰说:“你把自己当老师呢?”
“有什么不好,真人刚诞生的时候不也是我一点一点教的?”夏油杰抱胸调侃道,“吃醋啊?”
“滚!”漏瑚说着猛敲了一下桌子,大喝道,“废话说完了没有,我要听的是如何杀死五条悟!!”
这桌子拍得实在是太响,周围人都纷纷侧目,看着夏油杰窃窃私语起来。
夏油杰叹气道:“你别搞出动静来,你不嫌丢人我嫌。”
漏瑚怒喝:“赶紧的!”
“‘杀死五条悟’未免有些痴人说梦。”夏油杰拿起菜单翻了翻,说,“哪怕我们所有人同时发起攻击,也大概率杀不了他。更何况无论是真人还是陀艮都需要成长的时间,我不喜欢无谋的战斗。”
漏瑚仰头道:“五条悟就那么强?”
“很强。”夏油杰毫不犹豫地给予肯定,“所以我建议封印他,作用是一样的,风险更小。”
漏瑚反问道:“杀都杀不了的人,你还想活捉?”
“嗯。”夏油杰说着狡猾地扬起嘴角,低声道,“用特级咒物——狱门疆。”
漏瑚这才瞪大了仅一只的眼睛,兴奋得脑袋冒烟:“狱门疆?!”
如月时雨看着漏瑚头顶的烟圈,心中默默摇头:老哥,你这颜值我根本严肃不起来。
夏油杰却是将菜单往少年身前一放:“如月,你喜欢吃华夫饼吗?这家的华夫饼好像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