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瘫在沙发上的小乖迷湖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琼恩。”
她呼噜着，振动着空气，发出了猫猫特有的软糯的声音。
“怎么了，我之前让你搜寻的事情，有线索了吗？”
琼恩头也不抬地问道。
“没，没呐。”
她哼哼一声, 不再理会琼恩，垂着脑袋和尾巴，擦着琼恩的脚边，朝着门口走去。
琼恩瞧了她一眼，捏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捏到了桌面上。
“怎么了？”
琼恩这时注意道，小乖的眼角似乎有着泪痕。
动物的眼角有泪痕似乎很常见。
正常的猫咪真正流眼泪的时候并不多, 毕竟它们大多灵智不高, 心思单纯, 脑子里只有吃的喝的占地盘繁殖几件事。
猫咪流眼泪，大多数都是无意识的，还容易造成泪痕。
当然，琼恩不是研究猫咪的学家，这些知识只是他前世看视频时，从那些养猫的科普博主身上得来的。
但非凡猫和普通猫肯定不一样，毕竟非凡宠物已经产生了“我”的意识，他们有了灵智，心智会不断成熟，最终会像成年的人一样，成为一个个体。
看着面前的小乖，琼恩逆着猫毛撸了撸，又顺着猫毛撸了撸。
如果是以往，这时候的小乖的毛可能炸起来，大概率还会凶狠地去咬琼恩的手。
但这时候，小乖默不作声，甚至用她的头主动蹭了蹭琼恩。
“琼恩, 我, 我好像老了。”
小黑猫大大的眼珠子里彷佛含着泪水，她无所适从地仰着头看着收养自己的主人。
自她出身以来，她是无忧无虑的，她依稀记得有个人将自己关在了一个大大的屋子里，不让自己出去。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总而言之，她出去了，但她开始总是饿着肚子。
猫咪年老时，它的毛发会变得没有光泽，看起来枯燥。
她还年轻啊，她才十几岁啊，就老了啊。
琼恩愣了愣。
她只是一只猫。
除非晋升半神，否则她的寿命顶多也就十几岁。
怎么办，看着小乖留着的泪水，琼恩突然后悔喂食它魔药了。
它本应该作为一只普通的小兽，无忧无虑地度过剩余的后半生。
……
“琼恩, 其实我觉得你有些太浪了, 我觉得你还是稳健一点比较好。”
想到琼恩穿越过来以后的种种行为，克来恩觉得他有些太浪了。
“有吗？”琼恩诧异道。
“怎么没有, 不提你蝙蝠侠“维护正义”的张扬行为，你之前在廷根向我举报食尸教会这件事，虽然你这样的行为确实帮到了官方非凡者，但你的信息也被记录下来了，还有，那时候你是不是在几具尸体那里放了一张塔罗牌。”
“呃，是的。”
琼恩点了点头，承认道。
“你要知道，我是可以通过这个塔罗牌来占卜到你的，只是不过当时值夜者忙于追捕食尸教会，我们的人手不足，队长，也就是我的上司邓恩.史密斯才没让我进行占卜，只是选择了上报。”克来恩说道。
“呃，你这样说，我确实有些孟浪了。”
“一个坠入情网的人，眼里除了他的爱人，就看不到其他事物了，彷佛是古时候在木船上被迫摇桨的奴隶一样，没有身心的自由。”
老沃伦静静地看着月亮与六便士书中的内容。
……
东拜朗船坞的钟楼与其他周围的建筑物相比，它就像是巨人一样，耸入夜色，俯视着这片区域。
最近几日，被大雾笼罩的东区额外的平静。
这里的平静指的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平静，只是指最近没有什么奇怪的超凡事件发生罢了。
日升日落，雾起雾散，东区的工人为了微薄的报酬，无时无刻不燃烧着血管里的血，为贝克兰德提供着养分，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法停下。
琼恩敏锐地察觉到了巡视这里的警察多了起来。
警察多了无所谓，但琼恩感觉在这里巡视的官方非凡者也多了起来。
比如琼恩开着蝙蝠侠的马甲，在抓住了一个抢劫犯的时候，还没过多久，一个风尘仆仆的金发暴躁老哥就出现在了琼恩的身后。
一层又一层，就像以盘旋的楼梯为叶子的主脉络，一具又一具的赤*的有些肿胀又有些泛白的尸体像是叶子的支脉络一样顺着主脉络被吊着。
他们脑袋下垂，眼睛凸出，嘴巴半张，舌头长长的挤了出来，被无形的绳索顺着楼梯被吊死在了一旁，就如同人们晒咸鱼那样挂着。
琼恩带着警惕，一步又一步地向下走着。
钟楼这么标志性的建筑，平时来往的人一定很多，这种诡异的场景现在没被人发现，只能说明这些尸体是被刚刚吊上去的。
走到楼下，看着这个邪异的场景，琼恩只感觉太阳穴有些胀痛，就好像脑内有一只触手在不断地搅动，带来了一阵阵的眩晕的感觉。
“这里存在污染！？”
隐约间，琼恩察觉到了一阵阵的笑声和哭声在自己脑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