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桑秋背着书包在校门口停留片刻,便看见桑囡在校门口支起一个茶摊,说得滔滔不绝真假难辨。
那群男生也坐在茶馆的凳子上,“你说你是桑秋的堂妹!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桑秋她爹欠了不少钱,还是我爹给还的,我爹还因此被打断了腿…”
桑囡颠倒黑白把事情说了一遍,那群男生炸了锅。
“没想到这个桑秋看上去冷冰冰的,居然有两副面孔呢!”
讨论声越来越激烈,桑囡心里也越来越高兴。
“桑囡还借着……”
“说够了吗?”
桑秋提着书包站到桑囡面前,一双圆圆的杏眼死死盯着桑囡,她长得本就好看,皮肤白皙、冰肌玉骨,小小年纪便出落得亭亭玉立,跟相貌平平的桑囡站在一块更是对比惨烈!
桑囡在看到桑秋的那一刻慌了神,“桑…桑秋姐?你咋在这?”
桑秋冷笑着走到她面前,“你不是在说我的事吗?怎么不接着说?”
“我……”
桑囡抽了抽嘴角,吓得不知所措。
围观的男生来了兴致,他们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
可桑秋今天过来不是来找桑囡打架的,因为桑囡的段位太低,她还看不上!
“你说我跟校外的小混混进了旅馆?”
桑囡
低着头不吭声。
“你可得看仔细了,哪家旅馆?几号房间?你都看见了什么?”
桑秋问她,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威慑力。
“野玫瑰旅馆…五零一房间!至于是谁…黑灯瞎火的我又看不清!”
桑囡应着头皮说道。
“是吗?”
桑秋更觉得好笑,继续说道:“正好我跟野玫瑰的老板认识,不如这样好不好?我们一块找上去问问,也好知道那人是谁啊!”
桑囡红着脸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些都是她一个胡掰的。
桑囡不吭声,桑秋继续说道:“怎么不说了?难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瞎说的,一点证据也没有?”
桑囡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桑秋走到桑囡面前,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都或多或少听说过我的事,我今天站在这里,把谣言破了,我没早恋!更不可能早恋!我要继续学习!考到一个好学校!”
“你说自己没早恋就真的没早恋?自家堂妹还能陷害你不成?”
人群中,一个挑事的男生质问道。
“怎么不能陷害?她爹欠了钱写我爹的名字,要我爹帮她爹还债!你们如果不信,借条还在我手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桑秋说完,真的把欠条拿出来给大家看,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临近高
考!我不可能早恋,咱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学习考个好成绩,应该把时间放在正事上!好好的学生成天讨论别人的事,能考上大学吗?”
桑秋的话说完,底下一阵掌声。
来茶馆看热闹的可不止是七河一中的学生或者老师,还有住在附近或是路过的大娘大叔。
桑囡红着脸灰溜溜的逃走了,桑秋没在意,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压在她心底的石块也算是落下了。
反倒是桑囡没脸见人,经过这件事后,她再去一中门口,门卫大叔都会拦着她不许她进去。
“你这个小姑娘咋不学点好?整天缠着人家男同学不放!人家好好的未来大学生凭啥要你?还敢造谣成绩好的堂姐!我呸!心术不正的殃苗子!”
桑囡被说得面红耳赤,又没有办法,只能隔得老远看着桑秋被几个同学拥簇着却只能干瞪眼。
桑秋老早之前在班级里就很受欢迎,她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好多同学巴结还来不及,加上性格亲切,无数女生更是抱着桑秋不撒手,向桑秋请教数学题。
桑秋闲下心来也会教她们,可更多的时间是在帮田华宇补习,导致班里的同学都误会俩人是一对,桑秋解释好几次他们也不肯听,桑秋最后也懒得解释了。
转眼到了周末,桑秋写
了一封信给哈市的俞重延,告诉他自己这几天要去羊城,却没说原因。
俞重延在看到信后愣了愣神,羊城?她去那儿干嘛?
桑秋一大早便去了火车站,临行前许佩珍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女儿出事。
桑秋却示意母亲安心,毕竟她随身带着自制辣椒水,歹徒想靠近她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到了火车站,桑秋便看到形形色色出远门的人。
有去外地出差带着公文包穿得光鲜亮丽的大老板、也有扛着大包小包身形黑瘦的农民工,还有拖家带口怀里还抱着孩子的母亲,更有甚至带着家禽跻在拥挤的过道,周围遍布难闻的鸡屎味,桑秋皱了皱眉头。
好不容易排到自己,桑秋朝窗口喊道:“同志,来一张去羊城的火车票!”
“中午十二点的!有一张硬座!一共三十二块五毛!”
桑秋麻利的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售票员,又进了候车室,进行漫长的等待。
候车室里挤满了人,桑秋根本找不到地方,只能坐在地上,再把随身带着的毛毯盖上。
现在时间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