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近月听了朗照的话微微一笑:“和清辉学可以,不惹麻烦还是免了吧。”
“这又是为何,难不成小姐喜欢我惹麻烦?”
“嗯,我喜欢的很。”
“小姐,你没事吧?”朗照困惑地看着安近月,又看了看清辉,清辉只一味地笑,并不说话。
“朗照的力气都是固定的,定期惹的麻烦都是小小的,若是不惹麻烦,那些力气积聚起来,我们还不要倒大霉?”安近月说的严肃,然而清辉却笑的一发不可收拾。
朗照的脸红起来,羞窘地说:“小姐惯会取笑人。”停下来却正色道,“如今可怎么办呢?”
安近月抻着懒腰,索性躺在太妃椅上说:“有什么怎么办?王爷的东西放在雪怡侧妃那里不是最妥当的吗?我们只做不知道就罢了。”
清辉心下愁苦,冲朗照使眼色,朗照见了,叹息一回,只得走在安近月旁边,扯着安近月的胳膊说:“他日太后问起来,总是我和清辉的不是,我们免不了要受责罚,小姐可怜我们,为我们想个主意,把那东西再要回来吧!”
“那可真是胡说了,送出去的东西如何来要?何况看王爷的意思也是中意那侧妃收着的,我就更不好再要了。”安近月淡淡的说,一面抽回手来,“都多大了,还改不了这拉扯的毛病。”
“哼,我不管,小姐不想主意,那我就自己动我的歪心思,总要把那个玉钗拿回来。”
“我可不许你胡闹啊,这事没得商量了。你们都下去吧,容我自己歇一会儿。”安近月说完就把一个半旧的手绢子往脸上一遮,不再理她们了。
朗照气鼓鼓的,对着清辉干瞪眼。清辉皱着眉头想一想,片刻后就冲着朗照眨眨眼,调皮地笑起来,做一个“看我的”的嘴型,轻轻走到安近月身边。
“小姐若真想睡,就回里面的床上吧,这里来回的风仔细吹着了。”
“我不过躺一下,你忙你的吧。”
“小姐前日说想用院子里的竹子编个被子,我和朗照试着编了一个,虽不是很大,但盖着也凉爽透气,我拿来给小姐瞧瞧?”
安近月把那手绢子重新又拿下来,瞪视着清辉,却不言语。
清辉脸上的笑容垮下来,换了一副哀求的表情:“小姐好歹试一试,不成功也就罢了,这也不全是为了我和朗照。”
“哦?那你倒是说一说,不是为了你们,又是为了谁?”
“小姐入了王府已经两个月了,王爷没有来过,小姐也没有着人去看过王爷,外面,外面——对小姐也不是没有微词。”
听了这话安近月倒是一愣,这个自己真是没有想到啊,自己倒真是从来也没有让朗照和清辉去看过袁向北,也没有送过什么东西,自己压根就忘了这一回事情。
清辉见小姐的表情似有动容,于是就放心大胆地说:“现如今若真是送了王府的东西给那侧妃,传出去了更对小姐不利了。知道的是我们送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有心要疏远王爷。我说小姐和王爷表个态,若是王爷不同意,那将来事情露了,在太后面前小姐也好说。小姐想想是不是这样?”
安近月重又躺下来,又用那帕子蒙了脸,却什么也不说。
朗照恨恨地指着清辉,怪她也没有办法。清辉却只管笑,半晌说一句:“小姐休息吧,我们下去了。”回转身示意朗照和她走,朗照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安近月,然而后者却是什么声息也没有。终于走出去了,朗照垂头丧气地抱怨清辉:
“你说了那么多话,还不是没有用。”
“谁说没有用的?明明是说动了小姐。”
“哪里说动?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小姐一向如此,心里面越是拿定了主意,脸上越是不动声色的。”
“是这样吗?就算你说动了小姐,可是王爷不同意怎么办?任谁都看得出来,王爷对那个侧妃,哼——我都懒得说。”
“只要小姐真的花心思,没有不成功的,你就等着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