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摇着尾巴一直在厉云珩身边打转,他换了一个湖蓝色的袍子,上面绘着游龙戏水的图案,整个人气质挺拔,丰神俊秀,向来冷淡的脸上看着怀里人狼狈的样子无比嫌弃,他脱口而出,“你爬墙的样子怎么这么丑?”
孟知荼闻言大怒,你帅!你全家都帅!
一个个全看着老子出丑,真特么了不起!
她一下挣脱了厉云珩的怀抱,行了个礼,“臣妾多谢皇上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厉云珩冷漠收起了手,谷玲从墙沿上消失不见。
客气你个大头鬼!
孟知荼心中痛骂一顿,她暗暗哼了一声说出的话依旧恭敬无比,“要是皇上没什么吩咐,臣妾今日也累了,还请皇上让臣妾回宫看看长清伤势。”
厉云珩十分不爽她这样的态度,双眼微眯充斥着警告,“贵妃衣裙脏乱,就这么回去,就不怕明日宫中盛传贵妃杀人?”
孟知荼身上的衣裙皱巴巴的,除了干涸的血迹还有刚才沾染的尘土,根本不能见人。
但她心里就是有种感觉。
就是厉云珩在试探她!
从刺客到爬墙,全是厉云珩的试探,想要试试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孟知荼从未想过半分隐瞒,她也的确要靠着这个男人才能活下去,但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今日有刺客行刺,不是臣妾出手救了您吗。”孟知荼嘴上说的十分虔诚,厉云珩虽未说一句话,身后的大黄狗不断发出叫骂声对着孟知荼狂叫不停。
“陛下,先容臣妾回去更衣。”孟知荼这身衣服再不换,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发臭了,她低垂着眼暗暗瞪着大黄狗,挪着脚走了。
再叫!
弄点老鼠药恁死你!
“站住……”
冷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厉云珩的声色霸道的不容置疑的,“朕让你走了?”
孟知荼停下脚步,故意道:“那陛下还想抱臣妾回去?”
厉云珩一愣,嘲了回去,“你怎么能想的这么美?”
这不就完了?
又不送她回去,事儿还多!
厉云珩双手负立,幽暗的眸子满是不悦,这女人,嘴上顺从,可心里比野猫还要叛逆,身为孟家女,却要一心对付孟家……
“贵妃,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事情要同朕说的。”
“皇上,臣妾也就这点本事了,没其他本事了。”孟知荼是真的烦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要不是任务在身,非得他不可,她还真不愿意伺候这个狗皇帝!
“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出考题来拷问臣妾,今日臣妾实在疲乏,臣妾先行告退了!”孟知荼被几番试探实在烦躁无比,她浅浅行了礼,刚走几步差点被树根绊住了脚踉跄了两下,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满是斑驳血迹,发生这些事情始作俑者还不是因为这个狗男人吗!
娘的!
孟知荼脱下鹅黄外衫,狠狠在地上踩了几脚才走。
洪全听见没了声音,从树后走出来,看见厉云珩手上还拿着一件珊瑚红的女子外袍,讶了一声,“陛下,这衣服不是要送给孟贵妃?”
刚才踩衣服的一幕,厉云珩看在眼中,冷寂的眸子满是不悦。
这几脚分明就是把衣服当他踩在脚底的!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厉云珩将衣服丢在地上,“回宫!”
洪全追了上去,“皇上,突厥使者前来觐见,太子萧绰特来送供礼的。”
突厥这就按耐不住了?
厉云珩沉思片刻,道:“让孟相接待,至于设宴一事,告知突厥,朕的贵妃受惊了,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设宴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