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洪全哎了一声,正准备退下,一个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爷,奴婢问了,今日百草堂一个姓陈的老头对孟贵妃图谋不轨。”谷玲从房梁上落了下来,足尖踩在地上没有一点声音。
厉云珩甩刀负手后背,剑眉墨如黑夜,声音明显冷了几分,“后来呢?”
谷玲将从暗卫那里听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冷漠的小嘴着重描绘了孟贵妃如何将土块塞进小厮嘴里解气的场面,还顺便脑补了一下。
她虽然冷漠,任何事情都撼动不了半分,唯有八卦一条无法自拔。
暗卫只是粗粗禀报了孟知荼今日的行程,谷玲听后,特地准备了一只烧鸡和上等女儿红和暗卫好好喝了一杯。
听见百草堂的事情,处于女子的直觉,她还是将这件事情来仔细说了说。
洪全嘶了一声,他都没注意,今日孟贵妃出去还发生这么精彩绝伦的事情。
他正准备退下,厉云珩哐当一声,将三尖两刃刀丢了过来,洪全两手牢牢抱着三尖两刃刀差点一个踉跄摔了过去,“爷?”
“把百草堂买下,地契明日傍晚之前送到梧桐宫。”厉云珩冷寂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那两人,诛!”
“诺!”洪全眼波流转,他低声道:“那……孟贵妃还在外面呢。”
厉云珩甩袖进入寝殿,“朕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奴才这就去请孟贵妃。”洪全将问三尖两刃刀放入内室,又让谷玲顺手将倒了一地的竹子都给清了,这才挤着肥胖的身子出去。
谷玲狠狠瞪了一眼洪全,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散落一地的竹子给踢到一边去,一个飞身消失在沧澜宫。
孟知荼在宫门外等了许久,夜里的风带着寒凉,她拢了拢衣襟,幸好自己穿的多,不怕冷。
就在她无聊的畅想未来如何拿那串龙脊骨鞭笞的时候,洪全那张喜感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洪全伸手躬腰,“贵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孟知荼道了声谢,一同进了沧澜宫。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还是孟知荼第一次来沧澜宫。
巍峨要目,只是这里头除了洪全之外,仅有两三个太监伺候着,都在正殿外候着,寝殿更是人影都看不见一个。
洪全眼珠子咕噜噜转着,找了一圈都没发现自家主子人影,最后把人领到了寝殿前,透着烛光终于看见了一道极其挺拔的身影。
老天爷,主子居然都到寝殿等孟贵妃了?
说不定孟贵妃和主子真有戏,谷玲这死丫头看出来了居然都不告诉自己一声,看来以后真得好好巴结孟贵妃。
洪全嘘咳了一声,“贵妃娘娘请。”
“多谢。”孟知荼推门而入,昏暗的烛火下,窗前的男子更显挺拔,白皙的肌肤晕染上光辉,原本凛然的外贸平添几分柔情。
“臣妾参见皇上。”孟知荼一抹红晕悄然上脸,她怎么有种羞涩可惨的感觉。
粗粝的手掌紧紧捏着下颌,沐浴后的肌肤比剥了皮的荔枝还要香甜顺滑几分。
就是这若有似无的香味,比空谷兰花还要诱人几分。
厉云珩的眸子徒然幽暗,他喉咙一紧,“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