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六双眼睛注视着的茯苓,不卑不吭半低着头,不露半点声色,看起来就是一名无辜的普通小奴仆。
“我还是觉的唔......”话还未吐全就被手动禁言的安景言翻了个飞上天的大白眼,‘就没这么无语过。’
似笑非笑的李怀舒,把玩着折扇,状似无意道:“能有什么疑虑?”慢慢踱步走着,又是一言,“不过是恰巧迷了路罢了,既然如此,那便退下吧。”骨节分明的手将折扇犹如玩物一般离手绕着转了几圈后又回到了主人的手中,唰的一下撑开抬起遮住半边脸,也遮掩住那迷人的桃花眼下尽是猜疑的神色。
茯苓心里清楚此人多疑,定是不信,但...“多谢公子。”行过一礼后腿几步,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不等她踏出几步,耳后传来风声,转身一瞧,只见刚刚一直护着弟弟的安景程纵身出拳向她这边跃来,茯苓犹如遇到猎人的小鹿一般连连后退,一个不稳跌坐在地,看着那沙包大的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时间忘了呼吸,也忘了起身逃跑。
安景程看着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人,意识到对方并没有武力,‘指不定只是怀舒猜错了,此人没有武力定然只是普通人’这般想顺势收了手中的势,隔空一点就要凌空退回,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地上三人抬头望着空中激烈交手的两人,心思各异,其中最为没有心机的安景言为自己的兄长出言呐喊,“兄长,揍他、揍他,上呀!”宛如在看什么表演一般那么尽兴的坑兄狂魔安景言。
而一百个心眼的李怀舒,望了望空中的人又看看地上脸色苍白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点也不担心安景程会输,慢悠悠的晃着手中扇子,好不恣意。
茯苓提着气紧张的望着金子,‘阿英还没找到,金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而正在交手中的两人,很明显都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在喂了十几招后,双方动用内力全力对击一拳,在内力的冲击下双双后退,凌空后翻几下落在地方后退了几步的两人,凝重的抬眼互视着,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对他们而言,算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金子,你没事吧?”茯苓快步上前询问金子,得到答复后才总算将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茯苓后退些,对方不简单,我怕伤着你。”高程度集中的金子一边警惕着对面的安景程,一边分神叮嘱茯苓,怕交手的时候顾不上茯苓,会被误伤。
茯苓摇了摇头,“不要打了,我们对他们没有任何恶意,我去跟他们解释清楚就好。”不崇尚武力至上茯苓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他们刚不仅出言伤你,还动手了,我不能放过他们。”茯苓没有武力一直处于她们的保护圈中心,如今诧然被她看到茯苓被欺负了,必须得找回场子!说完径直出击。
一直警惕着的安景程立马飞身接上,两人又对上手了,“安景程、安木头,亏你还整天自持武力高强,如今一个小仆你都打不过。”悠闲看戏的李怀舒豪不客气的点评着。
被吐槽的安景程全程不给半点反应,倒是安景言这个做弟弟的不干了,立马扯着袖子开始跟李怀舒打起了嘴炮,一炮比一炮强,轰的李怀舒连连谢绝。
远处一对激烈交手,近处一对互打嘴炮输出,谁都没看见,脸色苍白的茯苓自听见李怀舒那一嗓子后,更是泛白的唇色,控制不住微微轻颤的身体,手中指甲都掐出血了都没注意到,嘴里还低喃着什么,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左边星眸滑落......
“我们还要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这里面闷死了喂。”掀开一点衣服扇了扇风又立马合好的白英已经被这个地方给磨的没耐心了,“辰钰~辰钰~”大有不回,就继续喊下去的架势。
前面探路的辰钰无奈叹气,一直都是他当别人祖宗,被伺候的好好的,怎么如今到了他们俩人这边,就变成了他在伺候着某位又在喊人的祖宗了?他,堂堂皇帝亲儿子,最受宠的十八皇子殿下,怎么就混的这么惨了在这?
那是因为在白英这里,可不管你是谁,不看身份只看本人,看对眼了就会当成朋友随意撒娇可任意使唤的,当然她本身对朋友更是要好的,虽然他们俩人之间一开始各抱着不同目的相识的,但是一起同过苦,遭过难,感情早就不是一开始以为的那样了。
当然,他们自己本身没有察觉到这种改变,但是相处的方式却慢慢在潜移默化而本人不知罢了,“在这呢,在这呢。”喊魂呢这是!
“我这不是怕你不见了么?这破地方这么大,要是我们一直转不出去怎么办?”呜呜呜,她不想一直被困在这里啊,更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死在这。
‘啧’不用看都知道白英此刻的表情了,虽然不以为,但是内心也被传染的有些后怕的辰钰,强装无事安慰着,“怕什么,我家老祖既然能将秘宝放在此处,那毕然有路让我们出去的,容我再找找,老祖宗应该...不会坑后代的...吧。”
“老祖宗?”猛然想到什么的白英,瞪圆了大眼,“废话,不是我祖宗是你祖宗啊?”毫不知自己暴露什么的辰钰头也不回。
‘老祖宗,那就是说辰钰的祖宗跟茯苓祖宗是同一个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