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恐怕也只比徐某人家大那么一点儿。”
我说:“你自打秦朝……打咱那年出海回来,坐化在监兵山下后,直到不久前才重新出世,怎么就知道那么多呢?还差点忘了金子在这会儿不能当钱花?”
凌四平哈哈一笑:“哥哥哎,我修的是道,也是盗。真以为那些年,我就只待在山里头?”
我恍然大悟。
也对,凌盗爷性格洒脱豪迈,不是那种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要让他在山里待个几千年……我估计待一个月都难吧。
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雷声轰鸣中,一声狼嚎传来。
“要下雨了?”我有些发愣。
凌四平说:“我干的是憋宝行当,观天相地,怎么都还比二哥你强那么一丁点儿。”
我眼珠微微转动,说:“银四传讯,送亲队的确扎营在了附近。可主家未必就一定会来这里。”
凌四平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会儿,开口道:
“二哥,你又想多了。你以为那冀州侯会爱民如子,宁可住营帐也不会扰民?
行,就算他是,他受得了,他闺女受得了吗?
我就明说了吧,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滴。就好比这个天儿,这个地界在露天扎营,遇上下雨,最烦的是什么?
不光是潮湿,还有脏。”
“脏?”
“嗯,你往院里看看。”
我顺着他眼神看向院子里,已经开始下雨。
豆大的雨滴砸在土地上,立时激起一圈土。
凌四平笑道:“久旱逢甘霖,不一定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好事。这场雨,绝对小不了。你说再好的帐篷,能比得上屋檐底下舒服吗?”
我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吃惊地看着他。
不等我开口,凌四平就说:“哥哥哎,我没那么大忘性。在那墓室里头,那女活尸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你和那季雅云看起来着实没有夫妻相,但今生如此纠缠不清,上辈子,又或是上上上辈子,肯定有所牵连。
如果你真是帝辛子受,那她又会是谁?是什么样的关系,会让若千年以后,你俩还掰不开?
我刚才是装糊涂,不是真糊涂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