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一路不用担心补给的问题。
这只老黄皮子多半是金安汤有所算计,专门派来给我们送参酒的。幻化成小孩儿模样,是为了吸引我们过去,而我却误以为那是山里的棒槌娃,将这送酒的黄家……不,应该是金家后辈给伤了性命。要是换了普通的鞭子,那黄皮子未必就不能躲开,三哥家传的狼鞭绑了虎哨,那黄皮子却是被虎啸所镇,没有闪避的余地……
听我说明缘由,众人都唏嘘不已。
瞎子斜眼瞅着老滑头,说黄皮子可是比某些人还有人味。
汤易对我说了几句宽心话,又说时间不早了,既然季雅云性命无碍,那就得尽快继续赶路。
我说不妥,黄皮子送酒是恩,却被我误伤性命,过后再到义庄,我一定得当面向金安汤请罪。眼下也不能让那黄皮子曝尸雪地,任鸟兽啄食,好歹得把它给埋了。
窦大宝心眼实在,连说就该这么办。
两人当即拿了折叠镐和一把折叠铲,重又回到黄皮子丧生的那棵树底下。
窦大宝四下看了看,说:“这事有点不好办啊,总不能就只把它埋在雪里吧?那不还得让别的家伙给刨出来嘛。”
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边脱冲锋衣边说:“现在不能耗时间挖动,就用衣服把它包严实了,先安置在树上,等回程的时候,直接把它带回义庄。”
窦大宝说也只能这么办了。
眼前的大树有两人合抱那么粗,一面又挂了雪,不能够攀爬。
窦大宝围着树干转了一圈,在背风一面扶着树干蹲了下来,“你踩着我,我把你顶上去。”
我用冲锋衣把黄皮子的尸首包裹好,爬到了窦大宝肩上。
见我踩得稳了,窦大宝低喝一声:“起!”
他本来是想慢慢站起来的,哪知道随着这一个‘起’字,才一用力,我和他两人却同时向着地面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