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崭新温适的砖砌火炕。
回头间,原本只被塑料布遮挡的门户,居然多了一扇足够给人安全感的实木门;而先前被塑料布遮住的窗户,塑料布没了,不光多了窗棂,透过擦的透亮的窗户玻璃,更是能看到外面一望无垠的碧绿田野。
“老板,我们这好像是又着了道了。”季雅云看向我,“不过……我倒是希望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和她呼吸相闻,感受到她口鼻的气息,下意识的长长松了口气。
经历多了,反应也没那么迟钝了。关切的重点,也从最初的懵懂,变得瞬间清晰。
我本来以为磕头虫多半是神经有问题,是个真正的疯子,以为季雅云一进来,就遭了他的毒手。
可是现下可以肯定,季雅云还活着,而且就在我身边。
能够确认这一点,真是比别的任何任何任何的一切…都令人宽慰了。
炕上有人,不止一个。
我和季雅云相互挨着,粗一眼看去,包括之前的‘磕头虫’在内,大炕上,男女老幼,围着炕桌其乐融融,竟是有一家八口之多。
这八口人围着的炕桌上,摆着几样冰冷的菜蔬,中间一个黄铜的碳锅里却不住扑簌簌的冒着热气。
‘磕头虫’捏着一双竹筷,从铜锅里捞出一坨东西,放在身畔一个和他年纪相仿有些病恹恹的女人碗里,而后微笑着冲女人微微一点头,扭过脸时,看向我的目光中却透出几分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