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令师兄有何特征?”
黎轻眉道:
“他叫孔年,二十二岁,生得一副憨厚相,背着一把风火斩马刀,讲话慢,和长相不符,偏南方口音。”
范钟文点头道:
“知晓了,黎姑娘也不必着急,在下这就回阁去带人帮忙寻找,一个时辰后不管找没找到,黎姑娘都到武道阁来,也许我们先寻到令师兄,就会让他在武道阁等候。”
黎轻眉微笑拱手,道:
“多谢范前辈!”
说罢转身向临街走去。围观人群也逐渐散去,范钟文一转身,看到旺运,当时愣了一下,低头想了片刻,便抬头微笑着走了过来,招呼道:
“可是旺运小兄弟?”
旺运忙拱手道:
“晚辈旺运,没想到范前辈还记得我!”
范钟文笑道:
“即便是金石境已大成之人,扛着好几十袋满满的大水囊,也不会像你那样毫不费力,何况你又小小年纪,我怎会不记得啊?怎样?找到你要寻之人了吗?”
旺运摇摇头,道:
“还没有,这次我出来就是要继续找寻他的下落。刚才听那姑娘说要去找她师兄,在来镇子的路上我和他们曾有一面之缘,我也先去帮忙寻找寻找,晚些时候再到武道阁去向前辈请教。”
范钟文听了忙点头道:
“对,你且去寻他,我也赶紧回去安排一下。”
旺运点点头,范钟文自回武道阁,旺运向酒楼旁边的胡同走去。左右四周查看一番,无人经过,旺运轻轻一纵,来到酒楼二层屋檐以上,同时也立刻闪念进入了天道空间。
神识放出,二楼只有罗家主仆这一桌食客。只听罗骄阳对老者说道:
“南长老,那芷湖黎家有甚来头?还用得着我们这样窝囊的主动停手?”
南长老道:
“黎家倒是没什么,家主黎方钧也只是个老顽固罢了,虽然比较护短,但是他黎家也不敢轻易惹我们罗家,只是那守阁人,比较棘手。”
罗骄阳冷笑道:
“小小一个地方上的守阁人也如此嚣张么?有什么可怕的?南长老你是不是太小心了些?”
南长老摇摇头道:
“少爷,你有所不知,守阁人实力都是相当强劲,除武道会会长出尘子一直在云都总部,兼任云都武道阁守阁人以外,其余各地守阁人均是两年一轮转,背后是朝廷在运作,实是不可草率行事。今日我感觉那守阁人范钟文已达鸣转境,即便真的计划周全,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看今天的样子他是护定了那黎家丫头。少爷,忍一时,等到出了镇子,要做什么还不是由得少爷吗?”
罗骄阳嘿嘿笑了两声,随即问道:
“那憨蛋被你怎生处置了?”
南长老的嘴角罕见地露出一丝冷冷笑意,不笑不打紧,这一笑就仿似一个古怪的石头表面突然被重重敲了一锤子似的,变得更加古怪。只听他对罗骄阳说道:
“乍一看憨得可以,实际上心思也细腻得很,看出我引他离开酒楼有诈,半路想回头折返,被我七巧定魂针所伤,六个时辰内醒不过来,时辰到了醒来也是神仙难救。我将他塞在酒楼后院堆放杂物的阁楼之上,手脚上了绳索,口中塞了麻核桃,坏不了少爷的好事。等他尸体被人发现,他师妹那丫头也早就在镇外成了少爷的盘中之餐了。”
罗骄阳哈哈大笑,举杯与南长老对饮起来。旺运在天道空间中暗骂这两个无道无义的龌龊败类,真是什么事都行得出来。再听下去也无意义,神识一转,念头一动,人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酒楼后院。抬头眼去,确有一堆放杂物的阁楼,微一迈步已然到了阁楼之上,轻推门向里望去,屋内并无透光之处,甚是黑暗,但旺运早已修炼得目力超群,相比之下,这屋内可比那山洞明亮得多了。只见杂物摆放无序,凌乱得很,厚厚的积尘和蛛网随处可见。神识探出,隐约感到屋内西北角有人,走过去一看,几只大竹筐后瘫坐着黎轻眉的师兄孔年。全身被绑了个结实,嘴巴上缚着布条,口内被塞了东西,两腮鼓着,头侧向一边,脖颈侧面皮肤之下有一道黑灰色伤痕,昏迷不醒,斩马刀也不知去向。
旺运也不犹豫,解开绑口的布条,取出口中麻核桃,提着这魁梧大汉搭在自己肩上,心道赶快把人送到武道阁再说。刚一转头,耳边只听冷哼一声,一道寒光直刺而来,转眼间已到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