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娇儿站起身,叫陈玄快点走,就现在来看,阿萍这会儿并没有遇见麻烦。
拱坝,像是一座锥形山耸立在面前,在山下都是一展平的麦田,不过就现在这样子来看,田里满地都是杂草,可能这些田早就荒废了,两人到达山下的时候,穿过一道田坎,天色已经微微发黑,不过按着娇儿的话来说,离着驿站也没多远了。
至于据阴山到底有多高,这山十分的险峻,三面都像是被刀砍斧劈一样笔直,全是悬崖峭壁,稍微有一个不留神,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不过娇儿告诉陈玄,这都是因为蛊女要提炼自己的修为,所以才将这些道路修成了这样,要是因为这样子而上不去,自然也不是合格的蛊女。
准备上山,娇儿打着电筒在前面带路,拉一手拉着陈玄叫他快点,别在这地方耽搁,一旦到了天色全黑下来,这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陈玄虽说腿脚十分的了得,但是一想到自己在悬崖上攀爬,没过几分钟,那腿肚子就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反而陈玄看娇儿这妞十分的老练,或许是本地人的缘故,在三尺不到的羊肠小道上行动自如,一手还要拉着自己,以防止自己跌落下去。
那是在山上绕了十来分钟,这里落下了一沉淡淡的薄雾,四周都是朦胧一片,陈玄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虽说有娇儿将自己死死的拽着,但心里过于紧张,另一只手抓住身边的树枝,至始至终就没松开过。再向前,这里的道路俨然被杂草淹没,那些不知名的动物就在草丛中咕咕的叫唤,两人不得不放慢速度,砍掉身边的杂草。
陈玄本打算也去砍草,毕竟这些事儿都是男人的事情,只是娇儿说这小道上容不下两人,叫他休息即可,那是从山下差不多砍了一公里的路程,累得娇儿气喘吁吁蹲在了地上休息,陈玄一看到这,心里有点不舒服了,表示一把火下去,将这些杂草焚烧掉岂不是更好?何须这么麻烦?
本以为自己这个提议娇儿会接纳,没想到的是,娇儿根本就没听自己说话,蹲在地上许久之后,然后就趴在了地上,手中还抓着一片叶子仔细的观察,等陈玄靠近的时候,娇儿看了陈玄一眼,神色很是凝重,问道:“你看这一片叶子,像不像是被人折断的?”
陈玄仔细看了这一片叶子,其实这叶子就是一片野生茶叶叶子,椭圆形,在叶子的中间部分有一道很是整齐的切割痕迹,像是被人劈成了两半,并且痕迹还十分的崭新,陈玄看到这,指了指娇儿手中的柴刀说道:“这不是你刚才劈的么?”
娇儿邹了邹眉头,说道:“你没仔细看,这叶子是被人掰断的,并且这并不是我砍得,我砍得是杂草,一般来说,苗人是不会随便砍伐树木的,至少我不会,你要说一把火将这里烧掉......恐怕
。.......”
说到这里,娇儿脸色阴沉了下来,很是警惕的看着前方,虽然没给陈玄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就陈玄看来,这娇儿不是一般的人,观察的十分的仔细,自己怎么看那树叶都是被砍掉的,但娇儿却说不是,是人故意留下来的,简单的说,就算是豺狼虎豹也不会留下这么整齐的痕迹,定然是之前有人过去的时候故意留下来的。很显然的是,娇儿是告诉陈玄,前面可能有人。
等娇儿说完,那陈玄心里也打起了鼓,连忙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阿萍?”
娇儿惨笑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不知道,不过要小心了,怕不是阿萍,万一是仇家就不妥了,虽说自己和阿萍在这地方是没任何的仇人,但腾姨老人家在这里几十年,为了维护这地方,当年恐怕是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不乏一些外面的蛊女或者是巫师,这就很难说了。
说到这里,娇儿关上手电筒,抓紧了陈玄,这会儿是不能开灯了,不然自己就是给别人当活靶子,虽说天上有月光,但这西方也是黑夜朦胧,完全是看不清楚,不过娇儿像是对这路十分的熟悉,表示有自己在,绝对不会让陈玄出现意外。
一路上,前面的娇儿走的十分的小心,有时候无端的停下来,有时候要陈玄加快速度,按着娇儿的话来说,这一路都有很多的蛊宠在溜达,为了不和他们纠缠,只能避让,当然了,如何发现蛊宠在附近,那只有娇儿这种蛊女知道。
按着娇儿的话来说,拱坝的下面是一大片的杂草地,上山的路只有三尺宽,的窄地方一个人通行还要侧身,并且山还是盘旋而上,很是陡峭,到了山上就会进入森林,这森林里才是最要命的,由于人极罕见,里面的树木十分的茂盛,抬头不见天,四周都是昏暗一片,不知道路的人,原地转过圈就不知道方向了,很容易让人迷路,更要命的是,那森林更是蛊虫的栖身之地,要是没点本事,遇见这些东西,还不够蛊宠一顿晚餐。
等娇儿说完,陈玄吓得不轻,死死的抓着娇儿的手就没放开过,只是越是向上,这里的杂草树木越是繁茂,树木也不知道鸡拜年了,七八个人都未能抱住,有的古树上已经长满了青苔,地上早就被树叶掩埋,一脚踏下去,半条腿就淹了一半,陈玄进入这森林的时候,头顶上已经是昏暗一片,抬头之间,皎洁的月光也没透出一丝儿的光亮。
娇儿告诉陈玄,正因为据阴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