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没敢继续叽歪下去,怕是触怒了她师傅老人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萍的师父在自己心目中多少也是一个蛊女,或者说神婆,别看这些人平日里咋咋呼呼,但是一些事情很难说,有时候自己遇上了这才叫倒霉,所以站在这个风口上,还是老实点,嘴巴不敢多说。
这坟除了那坟包都没有之外,等走近后,这才发现这坟墓还有蹊跷,那碑文上的字儿居然都是反过来的,陈玄这一看没法镇定了,这就问道:“这字儿怎么是反的?难不成也是你师傅临终前安排的?”阿萍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抽出柴刀清理周边的杂草。
碑文是那种十分坚硬的昌岩做成,上书:文庭老孺人之墓,在左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陈玄找到了阿萍的名字,也是碑文上唯一的一个名字:上面书写着,女:阿萍。
除此之外,这块偌大的碑文上面就没任何的人名了,这碑文虽说没有多少年,但是风吹雨打,早已经落下斑斑的痕迹,在石碑的前面,也没任何的祭品,很显然,从这人下葬到现在,可能也没人来祭奠,除了阿萍之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阿萍打完杂草,摆下祭品磕头算是祭奠了,开始陈玄还以为要磕头,念经等等的过场,只是阿萍告诉自己,这些还是跟着汉人学习的,早些年代,苗族祭奠很是隆重,杀猪宰羊,一年到头,给祖宗祭奠一次就要消耗太多的东西,最后和汉族接触后,一切随简这才慢慢的简化下来。
祭奠完毕之后,阿萍不愿意这么早回去,说是陪陪自己的师父,说是他老人家到现在也没人祭奠过,村里的人很多都是白眼狼,师父虽说是个神婆,蛊女,但是对待村里的人那是十分的热忱的,在她的记忆中,那家小孩子半夜哭闹不止,只要去叫师父,都是有求必应,大部分还是免费的。谁料师父在病重时候,这些人都装着不知道。
阿萍稀里糊涂的和我说了一大堆,到了下午的时候两人才回来,一路上,阿萍的脸色都十分的难看,陈玄知道这家伙也算是有情有义,对待自己的师父念念不忘,更可能的是愧疚了,到了家里后,还待在一边发呆,陈玄摆了摆头,自己去做饭了。
差不多吃饭的时候陈玄电话响了,拿出手机的时候,这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显示的地区是西疆,不用说这一定是二叔打来的,按下接听键之后,这就听见二叔那久违的声音了。
“我说小子,你打算和老子脱离关系是不是啊?老子打你这么多电话,大年初一也不接老子电话,你打算造反来的?”二叔第一句话就让陈玄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也没顾忌是新年第一天。
陈玄唯唯诺诺的说道:
。“二叔,没你说的这些事儿,我在苗寨,这里信号不好,你自己清楚。”
陈玄还将自己在苗寨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篇,二叔又唠唠叨叨的批了一顿,这才进入正题说道:“你之前问我的事情,我问了一下人,那人说没这事儿啊!问我是不是搞错了?”cascoo.net
陈玄这一听,就真他妈没听懂,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这事儿那事儿,陈玄赶紧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事情,你直接点吧,别忽悠你侄儿了,这都过年了,三叔那边至少要明年之后了。还有你怎么什么都问别人?到底那人和我什么关系来的?”
“没啥关系,我没说清楚,我和你老爸老妈商量了一下,至于你喜欢和谁结婚,你自己决定,就说一句话,啥时候叫我们来抱孙子就行了,然后你死活老子都不管了。这也是你爸妈意思和我的意思。对了,你三叔还给你带一句话,要是钱不够只管说就是。”
陈玄听到这里,心里一暖,当然过年了那是一定要红包的,当即就问二叔要红包,电话那头的二叔很尴尬,说红包容易给,问题是怎么拿得到?
陈玄一听这还不简单?苗寨在偏僻,这也有地址啊,没事,回头我给你捎个信,你们按着地址给我弄点钱,二叔嘿嘿一笑说道:“一万够了不?”
陈玄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自己并不缺钱,之前胖子给的钱我就没花光,七七八八算下来也有一百多万,本打算过完年找个好日子在这里给房子修葺一下,改善一下居住环境,然后打算和阿萍结婚了。
吃完饭陈玄将想法告诉了阿萍,阿萍一听这就惊喜若狂的点头,说陈玄是能手,愿意和她一起守护在这里了。
陈玄倒是觉得没啥,就算不娶这丫头,自己也没地方去,只能呆在这里,自己也要居住,也要修葺。
苗族的节日够多,什么新衣节,绣花节,牛王节等等,各种各样的节日展开,每次都是人山人海,陈玄很少看见这些民俗,几乎是流连忘返的地步,有时候太阳下了山阿萍愣是拽着自己的袖子才将我拉走。
晚上的时候陈玄问阿萍,若是我老妈给我寄钱过来,这边怎么收?
这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并且在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阿萍居然好一阵子没回应,都是端着头看着天花板,然后一声不吭,想了许久才给陈玄说了一个地址,最后一看名字还是个男的,这就询问这人是什么关系?阿萍笑着说道:“那是山下一家根雕老板,我们这山寨还没有通信,只能通过他转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