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凉说完,身边的人就突然冷了下来,众人看到这里,也是犹豫不决,万一老陈不是传人,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然而事儿到这里远远没结束,解决了那头问题的二叔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这就抓着两人问什么情况来的?怎么还在原地,那头似乎有人来了。
薛凉一听,大叫不好,这是越忙越见鬼,陈玄的伤势还没处理,这会儿还来一支队伍,要是两支队伍相遇,在这地方,恐怕很难避免冲突。
盗墓这种勾当中,经常出现黑吃黑的状况,越是不见光的地方,越是黑暗,很多时候会出现“夹喇嘛”的事情,夹喇嘛其实就是黑吃黑,开始尾随着别人后面,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就痛下杀手,别人九死一生,倒是在给别人做嫁衣,所以道上的人都称呼这种不劳而获为夹喇嘛。
二叔说到这里,几人也是慌了神,一时半会儿没了办法,居然相互询问怎么办,二叔拍着大腿叫道:“现在还能咋办?快点躲起来,只求这群人不是夹喇嘛,不然我们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三人背着陈玄准备躲入房间中,只是这房间十分的狭小,并且四周也没躲藏的地方,在房间转悠了一阵之后,那外面就响起了凌乱的脚步,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子弹上膛声音!
随之而来的就是刺眼的电筒光线在几人面前打圈,绕了好几圈后,定在了几人的身下,可以说,几人是在完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被人突然袭击,就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三个疲惫不堪的男人,带着一个将死之人,在这一刻血液都凝固了下来,杵在原地没敢动弹一下,还是薛凉胆大,这货也不信邪,看着其他人都举起了双手,薛凉转过头看了那头一眼,虽说四处很是昏暗,但还是看见了一个高鼻梁、蓝眼睛的美国人,样子约莫五十开来,穿着一身冲锋衣,抽着雪茄,表情也十分的凝重。
薛凉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听人摆布了,没过多久,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问道:“我们汤姆斯先生问你们到底是干嘛来的?不知道对方谁是带头的,出来说句话可否?”
说话的人薛凉没看见,但可以肯定的是,问话的人相当的老道,甚至可以说是行家、同行,知道问话找话事人,而不是胡渣渣的乱问一起,薛凉一听,既然是同行,胆子也大了许多,拉了拉身边的二叔说道::“我说二叔,他们在叫您呢。”
二叔一听,骂了一句兔崽子,你他妈的不坑我会死么?但骂归骂,但事儿还要继续说下去,当即转过身,然后摊开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武器,然后说道:“也不知道朋友是那个道上的,我们队伍有人受伤了,这会儿没法前进了,你们要是夹喇嘛的话
。,算我们倒霉,要是见面三分礼,大家就是朋友了。”
当二叔说完,那头的美国人似乎听懂了二叔的话,手一挥,操着并不是很熟悉的中文说道:“nonono,这位先生,我并不知道夹喇嘛是什么意思,我就知道人受伤了一定要治疗,你们要是相信我们,我们倒是可以合作,不过......”
“不过什么?”二叔听到这里,叫汤姆斯接着说,只是这老外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下去,给身边的翻译耳语了一阵,队伍中就走出两个拿着药箱的中年男子,一看就像是队伍中的队医。
事儿到了这份上,其他人也放下了戒备之心,当即放下陈玄,就要仔细检查一番,现在的陈玄浑身发黑,像是煤炭一样,手脚也僵硬了起来,放在地上就不停的哆嗦。
两个队医只是看了一眼就大叫不好,表示按着现在的医疗条件,这陈玄可能没希望了,那二叔一听,这就压制不住心中的悲哀了,一个大老爷们就差跪在两人身前,不断哀嚎,一定要救活陈玄。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不是我们不救他,而是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凭着我们的医疗条件,的确很难做到两全其美。”说到这里,汤姆斯耸了耸肩膀,表示同情,然后和队医又聊了一阵说道:“你们中国人十分的好奇,明知道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何不带医生过来?何况,这位先生中的是蛊毒,我们也没法破解。”
“蛊毒?”薛凉阴着脸反问了一句,要知道,蛊毒这玩意儿只有在苗疆才有,问题是,这疙瘩角落里面怎么会有苗疆的东西?这他妈的说不过去呀!
队医初诊的确是中毒,并且还是蛊毒,这种蛊毒尚不知是河中蛊毒,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是下毒之人解开,就算治疗好了,那也会留下后遗症,并且这种后遗症都是伴随终身的。
队医说完之后,摆了摆头,表示自己也是爱莫能助。
听到这里,二叔也是慌张了,一把抓住身边的老外,问道:“汤姆斯先生,你想个法子救救我家侄儿,我们这几人都听你的,您看如何?”
当二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汤姆斯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等候这句话,当即和那一群人商量了起来,约莫半小时后,汤姆斯的翻译走了出来,很是庄严的找到二叔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老板说了,我们是来考古的,但是缺少一个向导,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老板说了,这位先生我们可以全力抢救,但是你们必须给我们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