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寒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文川,我留在医院的时候,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文川浑身僵硬,后前直冒冷汗:“对不起,叶总,我没有照顾好何小姐,也没有照顾好两个孩子。主要我没想到,老夫人的动作这么快,连她都被余诗琪和叶晚收买了。”
余诗琪?
又是她!
“所以,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
叶时寒极力压制着声音,他很怕自己会控制不好情绪,先把这个文川给踢下车。
“何小姐很伤心,也很难接受现实。昨天,深深和浅浅着了凉,现在都在医院。我让Arya和林小姐去照顾何小姐了。早上Arya给我打电话,说孩子的烧已经退了,但何小姐依旧很难过。我觉得这件事急不得,叶总,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很难接受这么突然的转变,所以,你得多给何小姐一些时间。”
听闻这一切,叶时寒枯坐在那里,像是有一根锯条在他心间一下一下的割。
他非常清楚他奶奶的强势,何况,还有余诗琪和叶晚在那里搅局。
这些人选的时机太好了,她们简直是在狠戳他的肺管子!
文川能体会叶时寒此刻的无力,他也知道自己肯定要受责罚。
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劝他:“叶总,你要这样想,您的身份,早晚何小姐都会知道。昨天,何小姐还是做对了一件事,老夫人当时昏迷不醒,是何小姐坚持给夫人做心肺复苏,才为老夫人赢得了更多时间。”
“你是说,是以宁救了我奶奶?”
何以宁的选择,叶时寒并不惊讶。但凡一个善良的人,都会这样做。
但他仍觉得庆幸,还好,他奶奶没有出事。否则,事情只会滑向更绝望的深渊。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更可恨的是,偷走了老夫人药的那个人。”
文川见瞒不住,索性将昨天的事和盘托出。
“虽然昨天我第一时间把那些人留下,想要查出那个想害老夫人的真凶。但家里的佣人只说,药是余小姐在后院捡到的,而那瓶药上确实查到了余小姐的指纹。但是不是捡到的就不好说了。”
叶时寒轻蔑的冷哼,这里应外合的,家里是藏了奸细吗?
如果余诗琪敢偷拿他奶奶的药,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害死他奶奶,再嫁祸在何以宁身上,这么恶毒的女人,简直其心可诛!
看来,他这一不露面,所有的牛鬼蛇神都耐不住了,竟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给他看。
事到如今,叶时寒反而冷静下来。
所有的乱麻,按照轻重缓急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章法。
“叶总,我们现在还是先去看老太太?”文川又问。
叶时寒点头:“嗯。”
他当然更想第一时间去看何以宁,但就像文川说的,这事急不得。
事已至此,只能一步步来。
但只要想到何以宁,和正在生病的两个孩子,叶时寒心里就一阵紧绞。
他们这几天受的委屈,他会替他们讨回来的。
……
何以宁睡了一觉,濒临崩溃的神经得到了短暂的休整,她洗了把脸,赶到医院。
手机响了好几遍,消失了几天的男人终于给她打电话了。
可是看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何以宁现在却只觉得陌生。
她记得她不止一次跟他说过,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欺骗。他明明知道,却还是选择骗她到底。
多好啊……
所幸,深深和浅浅的烧已经退了。
何以宁走进病房时,两个小家伙正在喝林夏买的牛肉粥。
看到何以宁,深深和浅浅像嗷嗷待哺的小黄鹂,此起彼伏的叫着妈妈,妈妈。
何以宁勉强撑起几分笑容,过去的经历告诉她。
无论生活多么沮丧,都不要辜负了小孩子天真的笑容,那可能是照进她生活里唯一的阳光了。
“妈妈昨天没在,你们俩个有没有想妈妈?”
何以宁摸着他们的小脑袋,问两人。
两个小人儿点头如捣蒜。
“妈妈,Arya阿姨说你头疼,你现在头还疼吗?”
何以宁摇摇头,她现在头不疼了,但浑身上下都疼。昨天给那位老夫人做心肺复苏,让她累到脱力,今天后遗症全出来了,浑身上下跟让重机车碾压过一样。
“妈妈,我们以后再也不去奶奶家了好不好?奶奶对你好凶。我不喜欢奶奶了。”
深深还记得那个老太婆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是因为担心妈妈着急,他也不会一失足掉进水里。
亏得妈妈还说要去看她,要尊敬她,可深深觉得,有的人根本不值得尊敬。
何以宁心情复杂的揉揉深深的头,对于那位叶老夫人,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是如果叶家想冲着孩子而来,把深深和浅浅抢走,那她说什么也不答应。
“放心吧。你们妈妈绝不会让你们去见老太婆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恶的奶奶!”
林夏愤愤不平的,替何以宁承诺道。
护士进来,要给深深和浅浅扎针了,浅浅嗷呜一声,躲到了林夏的身后:“干妈,干妈,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