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又气又恨,无奈出不了这道门,只好悻悻的跟着叶晚进去。
“小晚,这姓文的什么意思啊?明明老夫人就是被何以宁气的犯了病,他凭什么要按着我们查,难不成,何以宁都把你哥哥身边的人收买了?这也太可怕了!”
叶晚因为哭过,鼻头仍旧红红的。
“诗琪姐,算了,不要计较了。今天真的吓惨我,奶奶若是真出了事,我现在可怎么办?”
她哽咽不已,又说,“还好,何以宁懂的急救。”
“什么叫还好她懂急救。小晚,你到底哪边的啊?”余诗琪火大的说。
叶晚一脸无辜,“诗琪姐,你怎么了?”
“我……”
余诗琪郁闷不已。
“还是你在担心什么?”
“才没有呢!”
余诗琪心里很虚,也不知道这个文特助要怎么查,真查到她头上怎么办?她又回忆她把药藏起来,扔在后院的一幕,想着哪个环节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害叶老夫人可是大事,万一查到她头上,连余家都要跟着倒霉。
越想越是心急,这时,叶晚又轻轻的说:“捡到药的王妈说,其实药是诗琪姐你先找到的。你放心,王妈会给你做证的。你别担心了,你对我奶奶,对我哥哥的孩子这么好,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呀。”
余诗琪抬眸,怔怔的看着叶晚,头瞬间轰的一声炸开。
叶晚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道说,她都知道,知道是她故意把她奶奶的药藏起来。
余诗琪一阵毛骨悚然。
叶晚平时柔柔弱弱的,跟朵小白花似的。她……她既然知道有人要害她奶奶,为什么不说?
她知道是她把药藏了起来,还扔在后院。她现在故意这么说,是想卖她人情吗?
可是,她要害的是她的奶奶啊!!!
余诗琪脸都白了:“小晚,我……”
“别说了。诗琪姐,现在你相信,我是真心当你当嫂子了吧。”
余诗琪仓皇的点头,紧紧拉住叶晚的手,又心虚的解释:“小晚,这件事我做的不对,当时我一上头,就想让何以宁……”
“我知道,我都懂。我奶奶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叶晚抽噎着,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冲余诗琪诡异一笑。
心里想的却是,余诗琪,现在你的小辫子被我牢牢握在手心里,以后,你还敢不听我的话吗?
想当我嫂子,就你也配!
她哥哥那么优秀的男人,当然要配像她这种最优秀的女人。
余诗琪也好,何以宁也罢,都是被她利用的工具而已。
……
两个孩子因为着凉都发烧了,浅浅身体素质本来就差,直接烧成了肺炎,深深虽然好一点,也是高烧不退。
儿童医院里,两个孩子一起住院,何以宁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换,坐在那里,看着孩子烧的通红的小脸,心就像用榔头狠狠的凿下去,凿了一个洞。
徐妈一直没走,仍守在那里,她劝何以宁换换衣服,何以宁却怎么听不进去。
这两天来的魔幻现实,像是一脚把她从虚幻的生活里,踹进了万丈深渊。
从前,当阿寒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惊喜时,她也想过,阿寒或许不像她认为的那么简单。那时,她跟他说,让他藏好自己的马甲。
可是何以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即将要和她走进婚姻殿堂,重新将她从泥潭中拉回来,给了她温暖和阳光的这个人,居然有着这么深厚的背景。
他姓叶。
他居然姓叶!
何以宁坐在那里,想起了很多往事。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和他的交集和重叠的轨迹曾经有那么多。
拜奇大赛上,他给予她的画,最大的肯定;她租画室时,遇到的超低价格的门市,和从前那间便宜到令人发指的公寓;她被人冤枉,又神奇的迎刃而解;她一次又一次,从天而降的好运气。
包括她在事业上的成功,每一次,每一次,其实都有他的暗中参与……
何以宁一直以为,她有现在的成功,和她的幸运和努力分不开。
可现在,她明白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只因为叶时寒,她所有的成功仅仅因为叶时寒这个名字,和她的努力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能打败一个人的是什么?
就是摧毁她所有引以为傲的自信!
何以宁坐在那里,泛红的眼眶,被眼泪充满了。
如果没有叶时寒,她是什么?她的画室能开吗?何氏能抢回来吗?还会有兮若这个品牌吗?她能重新回到B大读书吗?
她以为努力可以改变一切,真的改变了吗?
何以宁微微起身,本来是想替浅浅整理一下被子,可是手在挨着她的小手时,却突然抑制不住心痛,突然栽倒在地上。
她双膝着地,跪在了那里,双手紧紧揪住被单,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揉碎了,她伏在那里,尽管咬紧牙关,泪水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她哭的很压抑,喉咙又紧又胀,好像要把她憋死了。
她很久没有尝试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