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声音哽咽,“今天的确发生了一些意外。我和秦宣被人算计了,但是你相信我,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在一个屋子里被关了几个小时,仅此而已。”
何以宁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她无法去看叶时寒失望的眼神。
因为他的眼神仿佛已经宣判,她就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仅此而已?”叶时寒眸色森寒,他进到里面,把她湿漉漉的衫衣拿出来,掷到她面前,“何以宁,你的衣服湿成这样,你怎么解释?如果你被关了,难道不能打电话求救吗?”
“的确不能!因为手机信号被屏蔽了,阿寒,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还是你觉得我和秦宣就是那种管不自己的人?”
她将她的衣服拿过来,抱在怀里,又拿了包,转身就走。
她不想再耗在这里了,今天的事让她觉得很丢人。
她知道解释不清,信她的自然会信,不信她,怎么都不会信。
何以宁眼角泛红,走到门口,又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叶时寒。
“阿寒,你知道,今天对我有多重要。你觉得我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自毁名声吗?还有……你不要去找秦宣。因为他现在跟我一样,很恼火,说不定,还会怪我,毁了他的成功。”
她吸了吸鼻子,之前衣服湿淋淋的,让她着了凉。现在的她头重脚轻的,已经有了感冒的症状。
根本分不出精力再去和他一一解释,拿着衣服匆匆而去。
从艺术馆出来,夜风一吹,她冷的打了个寒颤。
可是看身后,阿寒并没有追了来,她的心又沉了几分,咬了咬牙,找到自己的车,一路扬长而去。
……
叶时寒从里面出来时,文川和秦宣刚刚封了休息室的门,秦宣要去查监控,接着就看到叶时寒一脸沉戾的站在那里。
秦宣头皮发麻,此刻,叶时寒出现在这里,让他瞬间明白,何以宁背后的真正靠山原来就是叶时寒。
此人手段狠辣,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听闻只要被他看上的项目,如果得不到,他宁可毁了这个项目,让别人也做不成。
就是这么个斤斤计较的狠角色,如果他误会他和何以宁有什么关系,秦宣难以想象,他的未来,宣墨文化的未来。
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秦宣固然心里打鼓,但脸上并没显出几分。
“叶总……”
话音才落,脸上就挨了狠狠一拳,秦宣一个趄趔跌倒在地上,手擦伤了,殷红的血顺着唇角流下来。
他又气又恨,握紧了拳头,突然不顾文川阻拦,腾的跳起来,擦一下唇角的血:“叶总好大的威风,但事情没搞清楚前,你是不是该理智一些?”
叶时寒眸色狠戾,一双黑眸里像是刮过一场飓风。他睥睨着面前这个男人,命令文川:“文川,把人给我带走!”
文川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腹诽,完了,完了,他们总裁好不容易最近比较有人性,现在被何以宁刺激的,又要旧病复发。
虽然他也觉得今天何以宁和秦宣这事,确实很让人添堵。但刚才听了秦宣的解释,他也觉得两个人可能是清白的。
“叶总,你听我说……果汁和甜品,我已经取证。现在就去查监控,不管怎么样,都要等结果出来再说。”
叶时寒却狠狠攥着拳头,根本听不进文川的劝告:“我再说一遍,带走!”
文川头皮一紧,同情的看向秦宣。
这时,几个高大的保镖朝这边走过来,其中两人,已经扭住秦宣的手臂,将人按在那里。
他因为愤怒,额上的青筋突出。就算再斯文的人,此刻也被叶时寒逼的要发怒。
“叶总,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叶时寒懒得和他废话,他怕再多看他一眼,就恨不得上前,扭断他的脖子。
几个人拖着秦宣往外拉,秦宣一脸怒火,仍不肯屈服:“叶时寒,你不信我,也不信何以宁是吗?那我真替她悲哀!被一个男人骗就算了,本该保护她的时候,他居然连起码的信任都不给她! 叶时寒,你配得上她吗?”
叶时寒终是没忍住,又是一拳狠狠的砸下。
秦宣仰面摔在墙上,形容更是狼狈。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和叶时寒争辩,只是淡漠的,鄙夷的看着他,然后在那几个保镖重新过来按住他前,甩开他们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
两边公司的员工早就撤了,偌大的艺术馆里,空空如也。
而叶时寒捏着拳头,突然一拳砸在墙壁上。
“叶总!”
文川只听得咚的一声,连整面墙都跟着颤了几颤,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下来,文川站在他身后,明知该劝他几句,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时寒再出来时,他静静的坐在那辆黑色豪车里。
停车场里,只剩下他这一辆车。
孤零零的,有些落寞,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手里的烟,点了三次,才点着。
捏着烟的手,却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平静下来,可这乌沉沉的夜却像大山一样,扑面而来,压迫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