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面露难色，思索片刻后，才直言：“兮若的风格，我确实喜欢，以宁做为我的校友，也理应帮衬一下。只是……”
“秦总有难处？”这倒出乎文川的意料。
“之前有几家服饰公司找我合作，我都没答应，展方便给我指派了一家。你知道，这种都是有背景的，我这边不好拒绝。”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里，文川倒放下心来。
“那如果没有这层阻碍呢？你会不会用兮若服饰？”他又追问了一句。
秦宣摸着下巴，淡淡的看了文川好一会儿。
他觉得用谁不用谁，本来就是小事一桩，但劳烦叶氏的总裁特助亲自来促成这件事，便显的有些不一般了。
“文特助和何小姐关系很好？”
“她是我女朋友的闺蜜。”
秦宣又朝抚琴的两人看去，两个女人，各有各的味道，当真是养眼的一幕。
“叶氏的收购价格太没有诚意了，文特助，如果你考虑再加两成的价格，我觉得可能我们的合作会更水到渠成。”
文川脸色一变，两成就是两千万，叶时寒不会同意的，他最讨厌别人跟他讲价，在这方面，叶时寒有种接近变态的强势。
“我估计，秦总的提议很难实现。”
“那就……”
“秦总考虑好，蓝图我们叶总已经为你画好了。放眼国内，你找不到比叶氏更好的收购方。”
秦宣笑笑，起身告辞。
文川叫来Arya，两人说着话，并没有起身去送秦宣，何以宁却意识到几分不对。
看样子，叶氏和宣墨文化是谈崩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秦宣一看就是有傲骨的，而叶氏这么强势，一次谈判谈不下来也在合理范围内。
跟文川打了声招呼，她主动追出来。
“秦总！”
楼下，她终于追上秦宣的脚步，秦宣转身，看着何以宁，脸上倒没什么情绪。
“以宁，你是我的学妹，我也很欣赏你的才华。我知道，你想推广自己的品牌，但是这次参展，已经有了指定的品牌跟我们合作。所以，我也爱莫能助。”
秦宣说的很诚恳，何以宁心中一沉，却也没把失望表现在脸上。
“原来是这样。我们兮若初创，前几天还在国风大典的评选上栽了跟头。我想着，既然有机会，便来试一试嘛。虽然试了不一定成功，但不试我肯定会后悔。既然您这边已经定了，那就祝秦总的文化展大获成功。”
她诚恳的朝他伸出手，“我不是恭维，我手下的好几个设计师都是秦总的粉丝，今天我来，她们还说让我朝你要签名呢。”
“是吗？”秦宣跟她握了握手，没有给她签名，却拿了名片给她，“这上面是我的电话，既然都是我的粉丝，那过几天我把展会的门票给你送过去。也是巧了，今年的文化展就在我们国家举行，想看更容易一些。”
他这样一说，何以宁更失落了。
这么盛大的展览，第一次在国内举行，这是多好的出圈机会啊，她竟然晚了一步。
这次没有掩饰好，被秦宣看出来了：“怎么？真的很想参展？”
何以宁一窒，“可能我们兮若影响力还是差了些些吧？下一次，下一次秦总一宁会在各大展会上见到我们的衣服。”
“这么有志气？”
她苦涩的笑笑：“总得给自己一个进步的理由吧。”
何以宁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才问：“秦总，可以冒昧问一下，跟您合作的品牌是……”
“扶余文化。”
她的心又是咚的一沉。
又是余诗琪，她旗下同时经营着几家服饰公司，扶余文化只是其中一家，主要做的是旗袍。
“但是他们的衣服过华美，会不会有些喧宾夺主？”
秦宣低头，又是讳莫如深一笑：“以宁，扶余文化的背后是余家。”
“我知道。”
“嗯。”
他不便再多说了，对于主办方安排的扶余文化，秦宣也不是很赞成，但是没办法，有些东西，他也无法左右。
何况，扶余文化也算过得去，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宁，下次吧，下次我们一定合作。”
他又安慰了她一句，可何以宁此刻的失落，却比这夜色还要深。
又是余诗琪，她和李凤栖都快成她绕不开的魔咒了。
若是扶余文化在这次的展会上大放异彩，未来她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失魂落魄的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文川和Arya出来时，她的失落无所遁形。
“秦宣还是不同意？”文川问何以宁。
她点点头：“扶余文化背景很深，秦总说，他也无法撼动。”
“原来如此。”文川腹诽，他当是谁，原来是余家。
不过，余家在时尚方面确实很有话语权，叶氏突然投资这一行，资源跟余家没法比。
Arya焦急的问文川：“真的没办法了吗？这位余小姐总是针对以宁，真的很讨厌。文川，要不然，你再替以宁想想办法。”
文川：“……”
他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