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云太痛了,面上五官因为表情崩塌,正以一个奇怪的走向抽搐抖动着。
苏成关冷眼看他,“我承认,当年你是比我优秀。”
“没错,师傅,不对,那个老不死的就是偏心,他活该早死!”
罗启云眼睛里的恨化作癫狂。
看着这样的罗启云,苏成关实在没办法把他跟当年乖巧听话的小师弟联系到一起。
“罗启云,师傅都是为了你好!”
“你闭嘴,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为我好?不教我最上乘的医术?为我好?拿我当外人?”
“你——师傅当时看出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怕你误入歧途。”苏成关满脸痛心。
当年师傅找到他,说罗启云心思杂,万一一手医术没用到正道*上,他死了也闭不上眼。
师傅故意没教他,是防备,但更多的,是试探。
“罗启云,你配不上师傅一番苦心。”
罗启云仰天大笑,白发随着身体颤*抖在空中画圈。
“是他对不起我!”
苏成关不想跟他争执,他看一眼封刚,忽然问:“当年我明明赶去救封刚的儿子儿媳,解药也都调配好了,我怎么就昏迷了?”
当时苏成关解释,可夫妻俩已经去了,封刚不
愿再听。
两人的仇就此结下。
苏成关不希望他跟封刚十几年的友情毁于一旦,他找到封刚,说他被人迷倒了,他的身体里肯定还存有迷幻剂。
封刚果真让人抽血检测,可结果是,苏成关很健康。
苏成关被撵走,瓢泼大雨里,他指着封刚家里骂。
封刚心也硬,硬生生由着苏成关淋了一宿雨,还落下病根。
“你们竟然真的几十年未再见面?哈哈哈,封刚,你可真蠢。”笑够了,罗启云才阴邪地说。
“是你?”封刚恍然大悟。
“你跟那个老头子一样愚蠢。”罗启云又说。
“反正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我就告诉你们吧。”
原来,当初就算苏成关没有被迷倒,罗启云准备的剧毒也已经融入苏成关的药丸中。
苏成关注定要亲手害死封刚至亲!
“你好毒。”苏成关几乎咬碎了牙。
“我毒吗?我哪能比得过你啊,我的好师兄。”
罗启云站起来,走到苏成关面前,轻轻敲了敲柱体。
随后,他又绕到封刚面前,“老头子,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也不知道,你孙子头顶的那颗银针,是我绑着他,一寸寸扎进去的,他疼的呀,扭得像一条被
扔进水里的蛇。”
罗启云好像很享受那一幕,他还找出大年拍下的视频,像欣赏佳作似的,调到最大声,小小的封子奕躺在床上,因为痛苦,五官狰狞,体内的青筋要破体而出似的。
“罗启云!你不得好死!”封刚不忍心看,可罗启云丧心病狂地重播,还一脸笑意地欣赏。
“你说说,谁让你是苏成关的好朋友呢,我动不了他的人,就只能拿你开刀了。”苏成关把自己的家人保护得很好,罗启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好了,谜团都解开了,你们两个应该开开心心的上路了。”
罗启云给打手使眼色,苏成关跟封刚到底老了,挣动不得,被困在柱子上,他俩拼命扭动,可险些扭到腰。
罗启云的手上,正捻着一根针,银光流泻倾溢,美不胜收。
“这是我最珍惜的一支针,还从未使用过,你们两个,谁先来。”
像挑选猎物似的,罗启云的手在苏成关和封刚之间摇摆,他好像很苦恼,随手指向封刚,“那就你吧,反正你儿子儿媳都死了,我正好送你去跟他们团聚。”
说完这句话,罗启云脸上的神色瞬间狰狞。
“有什么冲我来!拿别人开
刀有什么意思!”苏成关一边挣扎,一边喊。
苏成关越失态,罗启云越快意。
他手执银针,好像只要套上一件白大褂,他就又成了那个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罗教授。
“继续喊,我喜欢听。”罗启云变*态道。
“罗启云,你怨恨的是我,你朝我来,封刚是无辜的。你已经害死他的儿子儿媳,你就放过他吧!”
苏成关年迈的声音里,混进一丝颤*抖跟哀求。
罗启云眼皮一抬,更兴奋了。
不过,他却没有松口。
“苏成关,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苏成关摇头。
“就是你的自以为是,你让我放,我就要听你的吗?”
罗启云掀起一边嘴角,“他死了,他会撕心裂肺,还是跟他一块去?我很想看到那一幕,肯定很有趣。”
“你就是个恶魔,恶魔!”
当初苏成关还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试探罗启云,现在他明白了。
罗启云就是披着羊皮的一头饿狼。
“我当初就不该求师傅收下你!”
罗启云出身医药世家,家里世代行医,只不过却行的是西医。
可罗启云本人喜欢中医,家里人就四处央人,找到师傅这里。
苏成关悔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