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封氏出来,赵青骏抬起袖子,他本想着,等挑衅过封子奕,他再去找苏简。
为此,他还特意喷上香水。
导购舌灿莲花,香水前调青涩清新,中调转化为天竺葵跟麂皮的浓烈香气,尾调融合焚香与奶油肉豆蔻,闭上眼,就能描摹出清新俊雅的少年人的形象。
就好像它他在苏简面前营造的晴朗少年人。
赵青骏眉头耸起,眸中遍布阴霾,漆黑冷冽以身体为中心,荡开涟漪,他拽下外套,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坐上车。
“去公司。”
……
封子奕哄好娇妻,他让苏简再等一会儿,还不到五点,封子奕就光明正大地下班。
只不过手上多了一个大型挂件。
苏简拒绝被抱,努力走姿跟表情都正常地离开大楼。
职员们看到老板夫人,诧异了一会儿,就各自柠檬了。
老板跟老板娘也太幸福了吧!
晚上回到家,苏简坐不住,封子奕在她后腰处放了一只靠垫,然后去书房工作。
苏简正大光明地盯着他后背,不亚于投射镭射光波。
封子奕感觉到了,却只觉得荣耀。
苏简更气了,她给苏瑜打电话,强烈谴责。
苏瑜只淡淡地说了一声
,“哦”。
苏简:?
“哥,你太过分了!”苏简喊。
苏瑜又回了一声“哦”。
苏简气哼哼地挂断。
今年冬天格外暖和,流感爆发得也更猛烈。
等人们意识到,已经有好多抵抗力差的老人小孩中招。
医院病房人满为患,就连中医科的科室都被流感病人占据。
看着一床床或是脸色通红,或者肚子哀鸣的患者,苏简叹气。
“小赵,你去告诉护士长,每个小时都要消一次毒,给病人打点滴的时候,多注意没有家属陪同的患者。”
小赵点头。
人手不够,苏简戴上手套穿上白大褂,也加入到打点滴的阵营中。
有一个才两岁的小朋友,嗓子嘶哑,脸蛋通红,还痛苦地直咳嗽。
看到苏简,还勉强露出笑,称呼她为“仙女姐姐”。
隔着口罩,苏简对圆滚滚的小姑娘绽放出温柔的笑意。
“小朋友,姐姐给你打*针,不痛的哦。”
小姑娘点头,家人给遮上眼睛,擦碘伏,入针,苏简手快,几秒钟就扎完了。
小姑娘睁开眼,睫毛上挂着泪珠,惊住。
“真的不痛呢,神仙姐姐好厉害。”
从“仙女”晋升为“神仙”,苏简看
着可爱的小丫头,心里一片绵软。
从上班忙到下班,晚上还要值班,近二十四小时的繁忙工作,让苏简筋疲力竭。
凌晨时分,她趴在办公桌上,迷迷糊糊睡去。
下半夜,又送来两个肺X患者,做过病毒筛查与血常规,确诊为中度肺X,苏简赶紧让护士推去注射药物。
忙活完,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大街上,车流游龙一般,越来越长。
苏简换下白大褂,跟交接的医生换班,脚步沉重地离开医院。
她以为,来接她的是司机,可医院门口的公开停车场上,椅着车头的不正是苏简。
被红血丝侵蚀的双眼微亮,苏简喊:“老公。”
她走过来,被封子奕披上大衣,安置进暖融融的汽车里。
封子奕给她关好车门,绕到驾驶座,“以后不要加班了。”
“为什么?”苏简刚要闭上眼,睡一会儿,就听见封子奕说。
“太辛苦。”封子奕真的心疼。
他知道苏简是医生,救死扶伤,匡扶病人,可是——
他看不得。
封子奕发动车子,苏简拒绝道:“我不同意。”
她喜欢这个工作,加班她也愿意。
“别的医生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
是,她的哥哥是医院的所有者,可医院有医院的规章制度,凭什么给她开后门?
苏简固执地偏头看向车外,没有休息好的眼珠更红了。
封子奕看着妻子圆*润的后脑勺,没忍住轻轻抵了一下,无奈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老公,我支持你工作,你不能恩将仇报。”
苏简嘟嘴,封子奕暂时妥协。
从这天开始,封子奕好像受刺*激了,只要苏简加班,他一定过来陪,几天功夫,封子奕就憔悴不少。
就连在走廊里看到苏瑜,苏瑜都会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封子奕白天上班,晚上还陪她熬夜,苏简心里不落忍。
她跟封子奕谈,得到的答案却是:“妇唱夫随。”
苏简气死,恨恨地说:“你随便吧!”
白大褂一甩,她去病房里。
封子奕裹好小毯子,缩在苏简办公室的小沙发上,好像误入小人国的巨人,憋屈极了。
苏简回来的手,封子奕正浅眠,但医院哪里是休息的地方,刺鼻的消毒水味儿,病人的痛苦哀嚎,还有走廊里“踏踏踏”的疾步快走声。
苏简刚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