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星月暗淡,森林中一片漆黑,荒凉冷清,树木的枝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簌簌的声响,诡异的环境让人毛骨悚然。
慢慢地,一个金色光团在黑暗中显现。
陆宴那张美到极致的脸庞在黑夜中被光团照得美好柔和。
借着金色光团可以隐约看到,他周围树木郁郁葱葱,面前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山洞。
这座森林中有很多猛兽,鲜少人来,这山洞更是处于森林深处,上面不知名的植物垂下来刚好挡住了黑黢黢的洞口,更是不会有人闯入。
陆宴往前走了两步,掌心对着洞口,一个小小的圆形光阵从他掌心缓缓移动向洞口,随即慢慢变大,最后在刚好到达洞口时消失。
男人撩开洞口上垂下来的植物走了进去,抬手一挥,另一个法阵出现在洞口,接着慢慢隐去,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陆宴手中的光团照着山洞内漆黑的道路,走了大概有六七分钟的样子,只听见“哗——哗——哗——”几声,一团又一团火焰燃烧起来。
那些火焰看似挂在墙壁上,实际是悬空状态,很快就照亮了黑暗的空间。
一条不算宽阔的走道向前延伸,走道两侧的墙壁上呈现出奇怪的纹路,细看时,还会发现这些纹路散发着微弱的金黄的光。
走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上面也有着繁复的纹路。
陆宴将手掌摁在石门上,金色的颗粒从他掌心而出,在石门上流动,直至填满所有的纹路。
石门打开了,里面的空间不算大,所以石门内的一张石床格外显眼。
男人缓缓走到石床边,上面金色的光芒护着一名少女。
少女一张小脸儿略显苍白,长睫根根分明,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让人惊叹于她精致的容貌。
那是张和温茶茶一模一样的脸。
她一身蓝色衣裙衬得皮肤白皙娇嫩,黑色头发很长,散落在石床上,没有任何装饰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带着种遗世独立的气息。
就连陆宴,再次看到她,都惊讶于世界上竟然会有两个人长得如此像,不,说是像,不如说是一模一样。
“月寻……”陆宴的手缓缓伸过去,金色的光芒便散开。
男人的大手抚上少女的脸颊,眸中泛着少有的温柔,声音缱绻绵软。
少女没有气息,浑身冰凉,模样却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对不起……”陆宴声音里裹着悲伤,看着少女的目光带了几分愧疚和爱惜,“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可以让你醒过来……”
他这段时间思来想去,总觉得温茶茶的封印松动没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破坏了封印。
于是,他特地调查了他发现封印松动前后的一段时间内,温茶茶身上发生的事情。
她正常上课,正常回家,生活没什么大的变化,唯一的一个变化就是成为了沈懿的助理,和沈懿的来往比较频繁。
所以,他觉得,温茶茶身上的封印突然松动,想必和沈懿应该有些关系,或者说跟沈家的某个人有关系。
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查出温茶茶在沈家究竟都做了什么。
他一定要查清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让那该死的封印彻底解除!
沈家
今天是十五,外面月亮很圆,银辉遍地。
沈懿和宋宁之间,隔着一道铁栏门。
“沈爷,我觉得您可以不用待在这里了,这几个月您好像也没有……”宋宁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背靠着门边的墙壁。
“以防万一,还是过了今晚吧。”男人脸上似乎带着几分落寞,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雷厉风行和疏离之感。
每个月圆之日,是他最怕的时候,也是他最厌恶的一晚。
不知道为什么,沈懿自己也记不清楚那是多久之前了,每到这个时候,每当月光洒遍人间大地,那银色的光辉就是他的噩梦。
后来据宋宁说,他会变得暴戾无比,没有自己的意识,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只会屠杀。
随着时间流逝,他总会忘记很多东西,但却清楚地记得那一晚月明如昼,他躺在草丛中看着那轮圆月,一切安宁和谐。
次日,他醒来,看到的却是自己满身的鲜血和遍地的尸骸。
沈懿不会死,对他来说,生命就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而他带着痛苦在长河中漂泊度日。
他每个月都会在这所牢室中捱上一晚,以此来限制自己的行动。
但近几个月他却并没有受到那月光太大的影响,刚开始第一个月没有发作的时候,他还有些奇怪,后来一连两个月也都没有发作过,他还以为那个长久伴随他的噩梦就要结束了。
可上个月,一切都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直到今天,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他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
他之前只是怀疑是温茶茶的血液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到现在,他确信就是那小姑娘的血液能抑制他那暴戾的嗜血本性。
她的血液勾起他嗜血欲望的同时,也压制了他更加暴戾的本性。
如果能够得到她,也许就能彻底摆脱困扰他多年的噩梦了……
“陆宴的事情查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