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叶秋就起了床。
高慕容还在睡懒觉,他没有打扰,做好早餐,留下便签,方才离开别墅,打车前往了龙都紀委部。
他的身上,还带着昨天在鲁飞独栋别墅拍摄得一堆证据。
抵达紀委部后,叶秋二话不说就将在鲁飞家搜集到的全部证据都摆了出来,尤其是那本记载了鲁氏集团、鲁家人无数不正当交易的秘密账簿。
这一系列操作可震惊了紀委部的工作人员,他们没多做声,而是毕恭毕敬地将账簿交给了紀委書記。
紀委書記才垂眼瞥了一下,心中就有数了。
要知道,鲁氏集团是本市首屈一指的企业,鲁飞在本市也是名誉甚好、人气极高的有为青年。
倘若这件事闹大了,龙都可能真要被搅个天翻地覆。
但这件事性质过于恶劣,他们紀委部决不能坐视不管。
没有半分犹豫地,紀委書記当即开始部署任务,一部分人员马上赶去银行核实账簿上记录的每一笔账目,一部分人员与警察一起将鲁飞等涉案人员控制起来。
叶秋对于紀委部的工作没有进行任何干涉,只心中冷笑,当他布局结束静待收网时,网里的鱼此刻还活没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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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博富医院。
彼时鲁飞还在昏迷当中,他的脸色甚至比病床上的白色床褥还要惨白,而且仅一夜过去他就骤然瘦得皮包骨头,塌眼嘬腮,活脱脱就像一个将死之人。
病房里的人不少,几个穿白大褂的全是从顶级医院请来的顶级专家,旁边站着的是本院的院长,至于另外两个便是鲁飞的小妈和亲爹了。
鲁飞小妈脸上的妆容比往常粗糙了不少,虽然长得依旧妖艳,但神色已经因为过度心虚而变得无神。
她现在纠结得要命,既希望鲁飞能平安无事这样就能天下太平,又希望医生能给鲁飞查出个找不出病因的怪病,这样就赖不到她的头上了,那她与鲁飞的那档子事也就不会被老家伙发现了。
被鲁飞和他小妈私底下称呼为“老家伙”的鲁栓,看上去可不显老,人到中年还仍旧神采奕奕。
但鲁栓浑身上下透露的气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乍一看温文尔雅,细接触就能感受到这个中年男子的威严精明了。
相比起鲁飞依靠鲁家权势和日常形象维护而获得的一票迷妹,鲁飞的父亲鲁栓可是实打实拼出来的。
鲁栓一手创建的鲁氏集团,不仅在东财区赫赫有名,在整个龙都也是让人不容小觑的存在。
可以说凭着鲁氏企业,鲁栓在龙都商界精英中独有着一份普通人无法撼动的地位。
所以那些鲁飞的迷妹们,居然会坚持认为鲁飞没有依靠他父亲,而是自力更生才达到今天的地位,简直是太天真了。
现实与她们的美好幻想恰恰相反,正因为有一个屹立不倒的好爹,鲁飞才能在东财区混得风生水起,甚至平步青云直接成为了掌握着东财区前三大企业的人物。
当然了,鲁飞的成功也不单是他自己打着父亲的旗号让人开绿灯才造就的,而是鲁栓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偏爱有加,心甘情愿地为鲁飞保驾护航。
鲁栓很清楚自家儿子有几把刷子,要是放任鲁飞自己去经营事业,只怕儿子连个小公司都经营不好,更遑论创造大企业了。
他经历过白手起家的艰辛,所以知道即便鲁飞还是有些才能的,但养尊处优的成长过程势必会让儿子吃不了苦。
就像昨晚,他接到鲁飞小妈的电话,听到儿子居然突然喷血,他本该第一时间坐飞机赶回来,可事情还没忙完,根本脱不开身,这就是商人的无可奈何。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哪能不关心,鲁栓处理完事情后连歇都没歇,就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
鲁栓见儿子迟迟不醒,面色又那么难看,心里还是担忧得紧,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沉稳做派。
“院长,小飞他之前身体都挺不错的,也有坚持健身和日常体检,按说不会到吐血这么严重,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急病怪病吧?”
问到最关键的一句,饶是老练如鲁栓,也有些心里发颤了。
好在院长神情还算平和,立即作出解答:“这个鲁总尽管放心,我们已经给小鲁总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了,并没有发现任何普通疾病和不治之症。”
见鲁栓面色缓和不少后,院长又做了更详细地解释。
“就检查报告来看,小鲁总只是体温相较于一般人低了一些,经脉里似乎有一股低温气流窜动,导致气血不通,甚至倒逼了他的气息。”
“低温气流?”鲁栓虽然不精通医术,但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了解的,听到院长这么说,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不过,光是气血不通就能让他吐血吗?”
院长先是大赞鲁栓的聪明过人,后解释道:“按照常理来说不会这么严重,所以我们推断小鲁总昨天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令他情绪激动的事,才会导致症状突然发作、加重。”
然而,此刻讨论病情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当他们提及“情绪激动的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