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莱的话音刚落,现场所有人当即扭转目光,朝着叶秋看来。
一时间,叶秋成为了受人瞩目的焦点。
“这货纯碎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会是神医?”
“我的天,难道是我看走了眼?这青年明明像个来应聘的花农!”
“徐医师也太能开玩笑了,咱们老太太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来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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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莱的话,如同一滴水掉入了滚开的油锅,产生了巨大的反应。
他听了这些不屑的议论,脸瞬间沉了下来。
尽管来之前徐莱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此刻见到这群人话说的如此难听,还是有了些许不爽。
就连一向敬重徐莱的吴工,看到叶秋的时候,也变得面色不虞。
徐莱之前跟他说,有一位杏林圣手,医术十分高明,对自己母亲的病应该是手到拈来。
在吴工的心目中,这样的神医,应该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
他满心期待来的,却是一个年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这个青年从外表上来看,并无任何长处。
这让他极其失望!
这一刻,吴工的声音有些低沉:“徐医师,我母亲的病情可容不得胡闹。”
徐莱的气儿也不顺,随即怼了回去。
“吴总说谁胡闹呢?你觉得我像是胡闹的人?”
吴工见徐莱居然还来了脾气,顿时气结。
“徐医师,我们相识多年,也算是挚交好友了,如今,你说的神医就是这么个青年,这不能说是胡闹吗?”
他越说越觉得生气,最后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徐莱怒极反笑,质问:“吴总,正如你说言,咱们认识了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你如此质疑我,还当我是朋友吗?就因为外表,便否认一个人?你这个吴家当事人貌似也有点低水准!”
吴工一噎,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吴家的一个子孙听到徐莱的质问,抢着说道:“我看你就是耍我们,没把吴家放在眼里!”
徐莱冰冷的目光扫过说话的人,然后才转向吴工。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连我的心都看不出来,又怎么能断定我带来的人,不是神医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办法,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让叶小神医诊治一番看看。”
吴工听到徐莱的建议,心中一动。
他母亲已经遍请名医,全都束手无策,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也未尝不可。
刚要答应下来,就被一个女声阻止。
“徐医师,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奶奶可是千金之躯,哪是些阿猫阿狗随意可以诊治的?如果没有治好,反而加重病情,这事要怪谁?”
叶秋转目一看,发现说话的不是谁,恰恰是南门燕那个叫茶茶的闺蜜。
吴茶茶最开始还没认出叶秋,因为叶秋站在徐莱的后边,待得他真容出现后,方才恍然明悟。
说起来,近期南门燕没少向自己吐槽叶秋,就是因为这家伙,导致南门燕和她父亲起了分歧,父女关系闹得非常僵。
所以,对于叶秋,她打心底就有一种偏见和反感。
如今见他要给自己奶奶治病,内心自然而然生得抵触,同样的,她因为没有亲眼见识过叶秋的实力,即便南门富被其治好,她对于叶秋的医术水平仍然持有质疑态度。
“对啊,徐医师,你要来负责此事吗?就算你能负责,我们也不同意。”吴茶茶旁边,又一个同龄女生附和道。
这个女生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刻薄的面相。
徐莱已经被气的跳脚了。
吴家如此咄咄逼人,不识好赖,简直是浪费他的表情。
本来他觉得南门家的人已经够极品了,没想到吴家的人更加极品。
强扭的瓜不甜,他也不必强求。
不过,他对请叶秋来一事却实在抱歉。
如果能够预料到吴家是这样的光景,他一定不会带叶秋走这一趟。
这不是等于自取其辱吗?
人家叶秋现在身份可比他高多了,龚平和李发英两位大人物都受其恩惠,华驮要请他指教,高家千金高慕容对他情有独钟。
自己能请叶秋过来,说白了就是走运,人家有雅兴,亦或者医者仁心。
结果现在呢?
被人当小丑一样羞辱!
要是叶秋以为自己专门带他过来找骂的,那不得灭了自己?
当徐莱怀着忐忑和歉疚的心情,望向叶秋时,却惊讶的看到他仍旧荣辱不惊的站在那里。
那副面色极其平淡,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难道是南门家意识,让叶秋心性都升华了?
客厅里一度陷入了死寂,两方僵持不下。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徐莱,是你莽撞了,治病救人,本就该严肃对待,怎么能说‘试一试’这种不负责的话?我看这青年不行,瘦吧了叽的,不堪大用。”
顺着动静望去,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徐徐而入。
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