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立的问题让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气氛简直快要凝结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曾立带着这一众大佬不是来给狄某仁敬酒的?
那会是谁呢?
南门燕吗?看着不像啊……
更何况南门燕只是个商人而已,她就算再有钱,也不至于让官场上的人卑躬屈膝吧?
狄某仁闻言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就敛去了神色,微笑着说道:“曾市执掌官,难道说您走错大厅了吗?今天是我和我的同学们聚会的日子,这里好像没有您要找的恩人啊……”
狄某仁已经明白了曾立不是来给自己敬酒的,于是改口说曾立是走错了房间。
却没曾想曾立摇摇头说道:“我没走错,我要找的人就在这儿呢!”
“嗯?曾市执掌官,您这可真是把我说糊涂了,我们同学里好像没有谁有这么大的面子,你要是来给我敬酒的话,那我实在是受之有愧,这样吧,我先干了,谢谢各位前来捧场!”
狄某仁自说自话抬起酒杯,便要一饮而尽。
结果这酒杯还没举到嘴边,就被曾立给挡住了。
“你别喝,我不是来敬你的,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这儿,我说了,我要找的人就在现场,请你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而且你刚刚已经敬过我们酒了,没必要再来一轮。”
“狄区执掌官,刚刚曾市执掌官跟你说的话,你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啊,你最近才刚刚升职,和朋友们庆祝庆祝倒是无可厚非,但如果一个劲儿地往领导们面前钻营,恐怕就不合适了!”
这次开口的是之前给狄某仁打电话的那位司长。
这位司长之前受到了狄某仁父亲的拜托,答应了会照顾照顾狄某仁,帮他在龙都铺铺路。
所以狄某仁一直觉得这个司长是自己人,却没想到现在反倒是他教训自己教训的最严厉,说话说得最难听!
这短短几分钟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狄某仁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但现在并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反正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尴尬的快要死掉了,面子里子都丢了个精光。
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被领导如此训斥,真是太丢人了!
米乐等人见到这样诡异的气氛,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本以为狄某仁在曾立面前也是很有面子的,却没想到实际上,人家训他就跟训狗一样……
而且刚才狄某仁去敬酒的时候,很可能也受到了教训,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被大加赞赏……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打脸打得太突然,实在是叫人反应不过来!
狄某仁弯着腰垂着头,简直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面去,他老脸通红,脑袋嗡嗡作响,已经不知道该以何脸面来面对同学们了。
一干人等一边替狄某仁感到尴尬,一边好奇曾立到底是为何而来。
他说他要敬酒的人就在现场,那会是谁呢?
除了狄某仁之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面子,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被曾立视作恩人?
难道真的是南门燕?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到了南门燕的身上,却见南门燕,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半点儿当事人的骄傲。
但就算这样,大家也觉得曾立是奔她来的,毕竟除了她,剩下的人更不可能!
“看来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狄某仁往上爬得那么快还是被人瞧不起,反观南门燕,只是靠着有钱就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南门家的集团可是咱们龙都的龙头企业,也是咱们的支柱产业之一,曾市执掌官来感谢她为本市经济作出的贡献,也是合情合理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自认为已经窥探出了真相。
南门燕听了他们的话,心里仍然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今天来这里的是自己的父亲南门富,曾立亲自下楼敬酒还说得过去,而她到底也是个晚辈,在此之前从来都没跟曾立联系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呢!
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南门燕眼看着曾立带着一干人等朝自己走了过来,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弯腰举杯说道:“曾市执掌官,您真是太客气了,这杯酒小女子受之有愧,还是让我先干为敬吧!”
“额……”
南门燕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曾立不想让她太难堪,但是心里却止不住地犯嘀咕,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什么人啊?
怎么脸皮一个比一个厚……
本事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曾立就这样等着南门燕把酒喝了之后,才悠悠开口说道:“南门小姐,真是抱歉,我们说的恩人也不是你啊……”
南门燕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爆红,她咬着嘴唇尴尬到了极点,神情慌乱,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太丢脸了!
她恨自己头脑发热,干嘛不等对方点名道姓,为什么要自己站出来丢人呢!
看着尴尬不已的南门燕,米乐等人完全懵了,这曾立到底是奔着谁来的呀?总不会是她吧?
那除了狄某仁和南门燕全场还有谁有这种资格呢?
“实在是对不起了曾市执掌官,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