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了什么车辆,骆阳平和谷博惠都流着泪,将由麻子抬到一处僻静的草丛旁,她瞳孔放大眼里的光已经所剩无几,显然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是骆阳平明白,这次远不是失明那么简单,而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切已经太迟了。
“别哭…”由麻子还听得见,“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她无力地用肘部碰了碰骆阳平,“你不能死,你还有未来,如果能…再见到我妹妹,告诉她…她叫加奈子…尾埼加奈子,让她至少…别忘记自己的名字…”
随着这断断续续气若游丝的话语,由麻子的手肘一下垂在了地上,眼中最后一缕光芒消失,眼皮合上头一歪不再呼吸。
谷博惠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没时间停留在这,我们必须离开。”骆阳平抽着鼻子,他的头脑在这种关头保持着习惯性的冷静,很清楚此刻不是悲痛的时候。
他们把由麻子抬到草丛里的灌木间,虽然知道天亮后遗体被发现是分分钟的事,但至少现在可以先挡一挡。
谷博惠从兜里拿出一只手套戴上,跑过去把依然发热的电击枪捡了起来,这原本就是警方的东西,绝不能留下线索。
他们当然不能再叫计程车,两个人趁着夜色脱离了现场,不知怎么骆阳平心里陡然升起一种预感—他离离开日本回中国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