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箱子?”骆阳平不由愣了下,“什么箱子?”
“一个很小很薄的箱子,里面却有不得了的东西。”谷博惠道。
“是什么东西?”换成由麻子忍不住问。
“一卷密奏”谷博惠道,“确切说是一幅画,画着一个类似平台的东西,下边的汉字据说是‘仙音台’。”
“汉字?仙音台?”骆阳平有点懵。
“不错,那东西是中国的古物。”谷博惠继续道,“还有汉字表述如果有人躺在那平台上,就可以听到天上神仙的话语,而当他从台上下来时,就会变成不死之身。”
“这不扯淡吗,怎么可能呢?”骆阳平张大了嘴。
“可是一百多年前有人把这幅画从中国带来日本,并秘密献给当时的明治天皇,这才有了后来二战当日本军队节节败退快顶不住时,内阁军部那些人寻求长生不死秘密的事情。”谷博惠轻轻叹了口气,转回身靠在扶栏上,“这幅画之所以重要,因为纸张的背面,写有如何找到那张仙音台的线索,只可惜内容艰涩难懂,没人能破译出来。”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幢大楼已经被美军轰炸炸毁,无论那箱子藏在哪个角落,应该都没了不是吗?”骆阳平道,“何况就算我回到那时候,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它?”
谷博惠注视着他,慢慢道:“那箱子本就是装画的原配,和画一起被带到日本的,箱子的材料不是木头,而是金属,一种无法毁坏的金属。”
“是…绿色的么?”骆阳平表情一下变得凝重。
“嗯,据说是淡绿色的。”谷博惠点点头道。
骆阳平把脸转向由麻子,想看看她的反应。
由麻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合了合衣领,没讲出来。
“你父亲在那张纸上写的‘去探寻你想知道的答案’,我的理解和爷爷的理解是不同的,他一直以为是关于出卖我曾祖父的告密者,而我认为其实是有关那个箱子的线索,所以…”谷博惠紧盯着骆阳平,“骆桑,你还有什么没说出来的么?如果你父亲预见得正确,你应该发现某些线索的。”
骆阳平脑子里“啵”的一下,然后咽了口唾沫,他想起了回到过去那场经历最后的时刻,那个后来变异成怪物的人的话—“很遗憾,没找到您要的东西。”
他暗自叹息一声,瞬间明白了吉罗亚让那人进楼去找什么。
“那金属箱子炸不毁烧不坏,但事后清理废墟时却没人找到它,那样一个奇特的物件,本应很容易引起人注意的…”谷博惠道,“虽然感觉虚无缥缈,可一旦真找到了那个平台,也许真的能不死呢。”
“你爷爷为了让自己不死,才要找到那个什么仙音台?”问话的是由麻子。
谷博惠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却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我爷爷是那种怕死的人么?”
“那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骆阳平道,“为什么你非要找到那装画的箱子?”
谷博惠笑意消失,回头望着城市里的灯火,目光一下放得很远,道:“因为有一件事我始终对爷爷隐瞒着,直到他死都没说。”
“是…什么?”骆阳平当然追问。
谷博惠视线不变,一字字道:“我体内有那种病毒,十年期限的。”
这次骆阳平和由麻子的嘴同时张大,“多西待?”他们几乎问出了一样的话,那是日语“为什么”。
谷博惠缓缓看向骆阳平,道:“因为你的妹妹,她为了控制手下,选择时机给每一个人注射病毒。”
骆阳平脸上的肌肉刹那间完全僵硬,整个人仿佛石化!
谷博惠瞅着他的模样,却又淡淡地笑了笑:“不过我不怪她,是我自己选择成为她手下的,否则进公司的真实目的迟早暴露。”
“几年前的事了”她长长出了口气,看上去反而有一种吐出心中苦闷的轻松,“算下来还有好几年可以活,你看我现在几乎不生病不是吗,上班从来不缺勤。”
骆阳平却无法欣赏她这种自嘲,他清楚这种变态病毒会吞噬其它一切侵入宿主身体的有害物,可那个年限一到,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该会有多痛苦!
他想起了藤原绫香的母亲,那个期限到达前为了不受折磨先自我了断的可怜女人,“要是爷爷早点拿到那份出货记录该多好”谷博惠又把身子转向窗外,“不过还是一样,怎么可能向那个女人报仇...”
骆阳平脑中泛起谷博忠明目送他们出门时看着她的那种眼神,这已逝的老人该有多疼爱这个孙女,谷博惠为了不让爷爷难过选择隐瞒无疑是正确的,“吉罗亚…”他不禁握紧了拳头,“那个箱子,很有可能就在她那里!”
“什…什么!”谷博惠眼中立刻露出惊讶,由麻子也一样。
骆阳平不再隐瞒,把那时看到吉罗亚的一幕说了出来,最后道:“大楼被炸毁后,那女人完全可能第一时间派人去现场从瓦砾中找到箱子!”
“从那么大的废墟里找东西,可…可能么?”由麻子不禁道。
“那巫婆不是一般人”骆阳平道,“小惠,你有没有听说过她是明治维新时期从中国来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