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但懂事的她并不追问为难自己的哥哥,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么善良,那件事竟是我噩梦的开始。”野边叹了口气,“自那以后,那个人就一直以此为威胁要我不断提供警视厅内部案件调查的情况…我不是卧底,没那个资格,我只是个黑警。”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骆阳平忍不住问。
野边道:“一个组织高层在下面的联络人,我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个时候我才完整获悉这个庞大组织的存在,他们居然叫‘长生之会’。”
于是第一次,骆阳平得知了这个组织的名字。
“我一次又一次违心地提供给那人情报,很多案件都跟长生会及其附属组织有关,直到有一天实在无法忍受…”野边脸露痛苦,“我递交了辞职信…从交出警徽的一刻起,人生就完全不同了…”
骆阳平这次没有出声,他没法也不知道说什么。
“美玲得知后跑来问我离开警界是不是跟给她治病有关,我想聪明的她一定察觉到了什么。”野边继续道,“我当然否认,然而那时美玲才告诉我一个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的秘密。”
“美玲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做梦梦到一个成年男人,虽然始终看不清脸庞,但直觉告诉她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在不同的梦里他穿着不同式样的衣服,但无论哪一套都不像是日本的,直到美玲长大一些后,她才发现那些梦里男人穿的服装跟海那边的支…中国服饰十分类似,可有些根本不是现代的。”
“她从来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梦到那个莫名的男人,直到注射了治疗白血病的药剂后,有一回在梦中,她终于头一次看清了那人的脸。”
骆阳平原本已经疲乏虚弱,野边的话让他瞬间更觉头晕,那个梦中男人,毫无疑问就是那张照片里的人,只是他不明白,那个男的怎么会跟野边美玲有关联?
“小子,我清楚你刚才在想什么。”野边注视着骆阳平道,“你肯定认为美玲是被注射了那种厉害的病毒对不对?可实际并非是那样。”
“啊—”这很出乎骆阳平的意料,原来他刚刚的猜测是错的,“我到今天也不知道那针管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长生会研制出的任何一种年限的病毒,都不是那种颜色。”野边道,“那像是一种皮肤的脂色”。
“那种针管,是不是很特别?”骆阳平脸上已经凝重,他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见野边美玲的遗体时会有那种感觉了。
“没错”野边眼中划过一丝交织的疑惑与警觉,“米白色不知拿什么材料做的针筒,看上去就像女人用的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