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让身体完全靠到沙发背上,忽然觉得很可笑,问自己这么多干嘛,究竟在怀疑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不可能害我的,她做过啥又有什么探究的必要呢?
我随意继续看下去,之后半夜里曾有两个座机陌生号码打进来,相隔约半小时,看时间或许是杨平见到许子闻之后,所以接听的有可能是许子闻。我一路翻下去,一直翻到第二天显示不出号码的来电,那应该是郭医生在实验室里打来的…
这时岳晓含突然翻过身来,如果睁眼就会看到这个诺基亚,我愣了几秒钟,把手放到背后,好在她继续睡,但我也不准备再冒险,摁下关机键把手机塞回兜里。
屋里的空气有些沉闷,我想把窗开大些又怕他们着凉,只好站起来轻手轻脚来回踱步。
结果只踱了十几个来回,岳晓含就开口了:“你要踱到什么时候?”
然后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我只好挠挠脑瓜子:“太无聊了,嘻嘻。”
就在这时放在她身旁的手机响了,岳晓含拿起来看了看接通:“哦,好的,知道了阿姨。”
不用说,隔壁那个田阿姨又来叫岳晓含过去帮忙了,如果要蹭人家饭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再问你一次,明天一定要去吗?”她边披衣服边问,“那个皮箱对你真就那么不可或缺?”
我点点头:“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放心没大事的。”
我听到她微微叹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还没醒的小岩,道:“孩子醒的话你先哄哄,给他玩玩具也行。”
“哦”我嘴里应着,看着她开门去了对面。
我这个人有时候的确很无聊,岳晓含是不是对我有点厌倦了?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现在倒是拿出诺基亚的好机会,打给王大录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了也没问题,可我已经完全没了那种念头,K和J那两个家伙现在怎样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我瞅了一眼闹钟,就快到三点,明天这时候,我差不多准备出发了。
小岩终于醒了,两只乌黑的小眼珠子转来转去,我从玩具箱里拿出两个小兵走到床前坐下,左右手对碰碰,两个小兵“打”在一起,小岩顿时“咯咯”笑了起来,然后爬起身伸手问我要玩具。
我把两个小兵都塞给他,“不知道老子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呢”我喃喃自语着,站起来过去把窗开大。
我把胸前的羊脂白玉摘下,再次对着天空看,这东西里面究竟有何玄机,我到底是哪年哪月开始有这玩意儿的,还是从被诅咒那一刻起就戴上了?
这块玉除了穿线的小孔外再无加工痕迹,所以我记得不管是在清朝民国还是现代,鉴定的人都无法确定玉的年代,但从色泽来看是千年古玉无疑,而且从没被埋在地下过。
可我清楚正常的玉无论多精贵也绝不可能自动发出强光的,这块羊脂玉真是不可思议地存在,不管怎么说明天赴约时我一定还要带上它,真有危险的话也许关键时刻还可以救我。
门被推开,岳晓含走进来:“大怪糖,再烧一次菜给我吃,好好烧。”
于是我像被抓壮丁一样过去,又在田阿姨的注视下做起了厨房男。
转眼到了傍晚,四个人围坐在饭桌上,岳晓含居然头一次让小岩单独坐下,摸着他的脑袋说:“是该独立了呢,对不对小岩石?”
不知怎么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这顿饭吃得很仔细,最后把我炒的普普通通的芥兰肉片吃了个精光,感觉像是最后的晚餐一样。
明天为了箱子我要去见连谁都不知道的人,她的压力比我还大吧。
晚上九点,我闲来无事,拿起一本刚整理出来的三国志看,和许多人一样,我对那段历史也非常感兴趣,但我觉得自己不可能活了那么久,三国时应该还没出生。
虽然睡过午觉,岳晓含还是十一点不到就上了床,还把小床上的小岩抱了过去,“还真会睡呢”我瞅着相互紧紧拥着的他们两个喃喃道。
我自己在沙发上何时睡着的记不得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条毯子,那本三国志就放在旁边。
窗外天还没亮,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到岳晓含在台灯下写着什么,我掀开毯子走过去,她一下用两只手把纸都遮住:“不许看!”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现在这句话我已经说不出口,只是道:“我还不知道你写日记的呢。”
岳晓含歪起脑袋瞅着我:“去床上再眯一会儿,天亮了还去买早点,这次半小时内必须回来听见了没有?”
“是,我的公主。”我胡乱答应着,真的躺到了她的床上。
小岩已经回到小床上去睡了。天花板上的荧光星星微微地闪着光芒,我根本不可能再睡着,脑子里也不晓得胡思乱想了些什么,窗外渐渐就亮了起来,五号到了。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多云,我在小区外的摊位上买了早饭回来,前后用了不到一刻钟。
看了看腕子上已经很久不戴的镀金表,才刚到七点,离我打算好出发的时间还有八小时。
岳晓含像昨天早上一样把东西都放进碗里,我随手拿起一个饭团咬了一口,道:“明天这时候,保证云开雾散一片光明。”
“你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