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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浮现出杨新左平静如水的面孔,手里拿着王恭厂里严禁的火把,站在放满火药和铅弹的仓库里,门外是刚刚从皇宫大内运过来卸下的一堆堆炸泥。
他希望以这种极端惨烈的方式死透不再复活过来,因为真的已经活够了。
我又何尝不是?
就算成功脱离锦衣卫,我依然还在不死循环中,不知何时是个头。
早知如此,还不如我去做这件事
我几乎用尽全力纵马飞驰最后一段路,可历史终究是无法改变的,我还是晚了一步,就在离王恭厂大门还有两三百米处,大地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一声天崩地裂震耳欲聋的巨大爆裂声响起,“轰——”
眼前霎时白光一片,就好像现代的原子弹爆炸一样,一切仿佛都疾速旋转起来,我感觉自己连人带马都被吹起,脑子里一片空白,片刻间好像又开始下坠,重重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